唐若遥会意地躺
下来，和她隔着
个人
距离，小火炉默默地先发热。
秦意浓修长指节微曲，在被子下缓慢地移动着，触到温暖手背，不动。唐若遥将她手心翻过来，十指相扣，捂着她冰凉手指，偏头望她，眼底有笑。
“你刚才跟
争辩时候，就问你和你是什
关系那段，你说没答应过什？”唐若遥忽然道。
秦意浓记忆不至那坏，刚说过话转头便能忘，她说：“做你女朋友。”
唐若遥长长地吐出口气，浅笑露出左颊小梨涡。
唐若遥牵着她手坐到床边，给她吹干头发，抖抖软和被子，将女人团进去。
两边肩膀被角被掖得严严实实，唐若遥还是不断地压紧，秦意浓眼底闪过丝无奈笑意，说：“好。”
“不行。”唐若遥几乎要把她包成粽子，左道右道，“你吹那久风，晚上再不睡暖点，明天要感冒。”
秦意浓忍不住道：“你不是……”
她说到半止住话头，闭上眼睛，耳根浅红。
她身上衣服都皱。
秦意浓乖顺应道：“嗯。”
唐若遥马上说：“去给你拿衣服。”衣柜里都是秦意浓衣服，睡觉很好区分，唐若遥随手拿件白色真丝睡裙，举高扬扬，问她：“这件可以吗？”
秦意浓颔首。
唐若遥给她放进浴室。
时候，她向唐若遥道句谢。
唐若遥回她个笑容，没受她这句谢。
秦意浓是她人，这叫分内之事。
秦意浓坐在沙发里，看着唐若遥手里手牙刷手毛巾，再次进浴室，接着便是淋浴水声。
不是多美妙声音，定程度上甚至称得上噪音，但她竟然就这睡着。头低垂着，人还坐着，响起均匀呼吸声。
“好，答应。”
但唐若遥听懂，她笑道：“要躺会儿才能发热，现在也是凉，睡暖和再抱你。你先等等。”
明明是她自己想抱，说得跟秦意浓急不可耐似，秦意浓睁开眼，想说句什，眼前却暗，再明，额头柔软温热触感清晰。
秦意浓想好话忘个干净。
她往旁边挪挪。
床很大，她本来就只躺在侧，此举是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暗示。
秦意浓从卫生间门里，看到她在盥洗台前给自己挤好牙膏才出来。
“好，去洗澡吧。”年轻女人走到她面前，笑靥如花。
秦意浓走出几步，回头看唐若遥眼，抿抿唇。
唐若遥愣下，忽然心领神会，跟上来。
秦意浓关上洗手间门，门上投出唐若遥影子，始终在门口，寸步不离。秦意浓从头至尾地盯着那道身影不放，洗完澡出来。
许是哭累，也或是终于抵达安心之地。
唐若遥踏出卫生间门，黑色长发满背，身水汽出来，刚抬起眼眸，将出口半“秦”字咽回去。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蹲下来仰望女人睡颜。
暂时没有皱眉头，很好。
她怕吵醒浅眠秦意浓，没敢伸手碰她，然而蹲到腿发麻，秦意浓没有任何醒转迹象。
她手绕到秦意浓膝弯，试图将对方抱起来，果然动，秦意浓就醒，眼神怔忪。唐若遥松开手，问她：“要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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