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从早上起来便有点呆,不是傻,是呆,好像整个人神经反应被调成0.5倍速,总是要愣那下。
秦意浓提醒:“吹风机。”
唐若遥果然先愣下,才记起来吹风机还在她手上,收进抽屉里,然后她又在抽屉那块儿继续发呆。
秦意浓:“……遥遥。”
唐若遥个激灵,站直:“在。”
唐若遥隔天起来开窗,便感觉到扑面而来冷空气,正把整座城市拖往更深严冬。
“降温。”她回头对女人道,“这几天注意保暖。”
“知道。”秦意浓洗头洗澡,刚从浴室里出来,长长珠光白缎面睡袍,直垂到小腿,她个子高,身材好,曲线有致,穿起睡袍来也像在红毯走秀。
睡袍领口大敞,原本雪白皮肤上遍布残痕,唐若遥不经意瞥见,连忙别开视线,耳根通红。
秦意浓洗澡时候整个人迷迷瞪瞪,压根没注意。现下见她如此,才反应过来,她自若地抬手牵牵领口,比罪魁祸首本人淡然多:“几点?”
她翻个身,侧对着秦意浓,看到她长长睫毛微阖,鼻梁下饱满红唇,悄悄咽咽口水,轻声问:“你要睡吗?”
“没有。”秦意浓没睁眼,但吐字发音都很清晰,说明她意识非常清醒。
“那能不能……”唐若遥支支吾吾。
“想做什就做。”秦意浓淡道,仔细听话还带着丝恨铁不成钢。
唐若遥咬唇笑,磨磨蹭蹭地过来。
嗓子有些发干,咳咳,道:“想喝水。”
唐若遥披件睡袍,洗手,出门给她倒水。
秦意浓顺便起来把窗户关上,重新坐回床上。
她确实不怎累,是时间不长,二是唐若遥温柔耐心,极为照顾她感受。秦意浓偏头看眼床头柜上时钟,零点刚过二十五分。
唐若遥端杯水进来,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意浓不紧不慢地喝下去半杯,问她:“还要吗?”
秦意浓冲她招招手。
唐若遥快步走过来,问道:“怎?”
秦意浓凝目望她:“你在想什?”
唐若遥瞧着她专注眼睛,情不自禁地把心里想法说出口,低低地道:“在想……这是不是场梦。”
清晨从睡梦中醒来,她看着枕在自己臂弯里秦意浓,还有她手上多出来枚戒指,便充满种强烈不真实
“八点半,煮粥。”唐若遥拿来吹风机,柔声道,“先帮你吹头发?”
秦意浓颔首。
她昨儿睡得晚,现在还有些困,便靠在沙发里轻微地打着盹儿。唐若遥见状,动作越发地轻柔,五指穿梭在柔顺发丝里。
不知道过多久,秦意浓听到句:“好。”
她睁开眼,看着收好吹风机线,跟根电线杆子似杵在她身前唐若遥,神情微妙。
秦意浓再次淡声嘱咐道:“关灯。”
“好。”
啪嗒声。
屋内彻底暗下来。
大风刮夜,气温骤降。
秦意浓摇头。
唐若遥便将水杯接过来放下,钻进被窝,躺到她身边。
秦意浓随之躺下。
灯开关在唐若遥侧,她没睡,眼睛盯着天花板,睫毛倏忽眨动下,光芒便像流线样闪过。
两人都很沉默,和唐若遥想象那种应该有气氛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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