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拥抱会儿,松开。
唐若遥冰凉发丝缓慢掠过秦意浓指尖,秦意浓闭闭眼,把疯狂念头掩饰得无痕迹,维持着温柔体面,只手越过她按住车门把手,道:“出发。”
唐若遥不动,说:“舍不得你。”
“也是。”秦意浓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下,看着她眼睛说,“等你回来,们结婚。”
唐若遥这才露出点明媚笑意。
她要在唐若遥名字前冠以自己姓氏,要她从身到心,所有切都属于自己,要她除自己身边无处可去。
这是偏执,秦意浓心知肚明。她对唐若遥爱,比之常人,多份玉石俱焚执念,起生起死,不是口头说说而已。
但她没法改变,她得到过那样热切爱,怎舍得让她从自己身边消失?哪怕分秒。
她直在努力调整,让这份爱健康点,最起码看起来是完美无缺,但她没有太多时间。负面情绪就在今早闹钟响起来时候,突然爆发。
她满脑子都只有个想法:留下她,不管用什办法。
她翅膀。
唐若遥眼角微红:“那你为什路上都不跟说话?”
秦意浓苦笑:“不知道说什。”
说你不要走吗?明知道是不能成真话,说来有什意义呢?只会给唐若遥徒添负担。虽然自己现在做也没有比说“不要走”好,反而更糟糕。
这几天她每天都在脑海里演练,送唐若遥去机场那天,她要表现得非常冷静,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场普通暂时分别而已,说不定唐若遥会哭,她还想好安慰唐若遥话。
她用力地点头,转身推门下车,和辛倩汇合,大步向航站楼走去。
秦意浓脸被重新隐没进车窗内,片刻,车子驶离机场。
她知道自己只要开口,唐若遥定会答应,哪怕违约,不拍电影,哪怕她心里并不愿意,她也会因为她勉强留下。
所以她不能开口,这会葬送她们爱情。
秦意浓深深地吸口气,看向面前年轻女人:“时间不早,你该进去。”
唐若遥咬咬下唇,忧心忡忡。
秦意浓倾身过去,两只手托在年轻女人后腰,和她额头相抵,轻柔道:“不会不要你,乖,过安检给打个电话。”
没想到表现得塌糊涂是自己。
她欲念疯长,昨天晚上她想,干脆让唐若遥累得起不来,直接错过今天航班,她就可以多留天。然后天又天,她永远地留在她身边,折断她,囚禁她,视线内,步都不准离开。
唐若遥除夕那天晚上说不许她穿旗袍出去,还认真地反思自己是不是控制欲过强。秦意浓那时就想:她眼前爱人大抵不知道,她控制欲要比她强上千倍万倍,只是那只吞噬巨兽深藏暗处蛰伏,轻易不会露出真面目,或者包以美丽外衣。
她不放心让唐若遥个人在圈里闯荡,所以她拜托韩玉平帮她,韩玉平和她多熟,唐若遥接触每个人,发生每件事,都在她眼皮底下。她可以飞,但要在自己能看到天空。
她要争取唐若遥朋友和师长改观,她要和她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对方面前,得到他们衷心祝福,让她身边每个人都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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