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个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她调整好不就行,最好从头至尾唐若遥都没发觉。
王琳道:“但根据你叙述,短时间内应该没办法克服这个问题,你太缺乏安全感,她陪你这久,突然离开,这种不安感持续、成倍地放大,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
王琳:“你恢复饮酒是不是?”
秦意浓出道不久便在她这里接受心理治疗,算来认识十几年,王琳在长时间接触中,对她生活习惯如指掌。
秦意浓道:“只喝点点。”她只是饮酒助眠,不会放纵自己再度酗酒,除非她不想要唐若遥。
王琳等等,却见对方没有要躺下意思,不由惊讶地抬抬眉,难道秦意浓是打算就这清醒着和她聊天吗?这可是破天荒头遭。
“有个爱人。”安静会儿,秦意浓主动开口道,“很爱她。”
现今与过去不同,那时她藏许多沉重心事,临渊履薄,时刻把自己绷紧成根弦。她彼时没有个信任人,就算是心理医生,也无法完全破除她防线,王琳只能在她划好界限之外,尽量给她纾解,好让她多支撑段时间,到下次她撑不过去再过来,治标不治本。
后来唐若遥把她所有心防都打开,阳光照进去,畅通无阻,于是四下皆亮。她拔除烂在她心里毒瘤,现在长出来是新阴影,没有那难以启齿。
更为重要是,以前她只是为责任而活,活得好活得坏她都无所谓;现在秦意浓有强烈自意志,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战胜它。
当日下午三点,秦意浓前往王琳心理咨询室。
王琳道:“好久不见。”
秦意浓颔首,浅笑着说:“好久不见。”
王琳玩笑口吻道:“说实在,不是很高兴见到你。”
秦意浓回以玩笑:“你当想见你吗?”每次来不是有事,就是有事。
冲去身冷汗,秦意浓从浴室出来,斜坐在吧台旁高脚椅上,只脚懒散点地。
她只松松垮垮地披件睡袍,唐若遥刚离开天,星星点点痕迹残留在光洁平滑雪白皮肤上,还没有完全消去。
卧室向阳,窗帘全部拉开时候,阳光便铺洒进来。
迎着淡金色晨曦,秦意浓只手端起玻璃杯,手腕微动,轻轻地晃晃,酒液在光线折射下溢彩流光,另只手则拿起手机,声音清寒。
“关菡,帮约下王琳。”
王琳道:“但这是个信号
秦意浓有条不紊,把她梦境向王琳娓娓道来。
两个人谈很久。
末,王琳问:“你和你爱人说过吗?你对她有这强控制欲。”
秦意浓摇头苦笑。
她怕把唐若遥吓跑。
寒暄两句,王琳拨拨屋内点着安神用香薰。
“又睡不着?”
“嗯。”
“做噩梦?”
“嗯。”
王琳是秦意浓心理医生,也是从她上次住院以后,秦意浓就再没去看过心理医生。世界上最管用药就在她身边,哪里还用得着心理治疗呢?
关菡神色剧变,以为自己听错,近乎小心翼翼地确认遍:“王医生吗?”
秦意浓把杯中酒饮而尽,语气不耐。
“还认识第二个叫王琳吗?”
“是。”关菡不再多话,“现在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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