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松
口气，还好，只睡
节课
时间。
她重新趴下，打算醒个盹儿。
郁清棠以为她还要睡，忍不住提醒她：“你第三节有课。”
“你怎
知道？”程湛兮心花怒放。
“不小心看你课表。”
她身上穿衣服大都没有标志，但料子很好，应该是手工定做。
她跑来当老师，恐怕也是有钱人家大小姐时兴起，玩心重，不知道哪天就失去兴趣，拍拍屁股走人。
和自己人生仿佛是两个极端。
郁清棠看她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回过神后，自嘲地勾勾唇角。
程湛兮找到中学在课堂睡觉感觉，梦里还梦到模糊看不清面孔老师，觉醒过来听到外面打铃声，还以为重返十六岁。她把长发捋捋坐起来，看到在她斜对面连姿势都没变过郁清棠，有种现实和过往交织虚幻感。
程湛兮看眼窗户外面明晃晃太阳，办公室空调小风吹着，困意袭来，再次打个哈欠：“午安郁老师。”她把脸埋进胳膊里。
郁清棠好像听到又好像没听到，继续专注地填表格。
程湛兮就在沙沙声中睡着。
上课铃响两遍，又过几分钟，郁清棠揉揉因为连续书写导致酸疼手腕，抬起头便见到左前方深木色办公桌上趴着个人。
她边脸颊枕着胳膊，胳膊下垫着大开本书，正脸则冲着郁清棠方向。
没谱，可见郁清棠是真单身。
下午点五十，神秘消失郁清棠回来，坐在办公桌填学校发表格，笔尖划过纸张沙沙声响在耳边。
程湛兮盯着郁清棠眼角那颗动人泪痣，在速写本上素描上轻轻点笔，横看竖看都不满意，画不出来本人神韵万。
程湛兮把本子合起来，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地看她：“郁老师中午去哪里？”
郁清棠头也不抬：“回家睡午觉。”
郁清棠刚才倒水时候路过她办公桌，看到右上角贴着课表，她怕大小
要是数学老师长郁清棠这样，她肯定不在数学课上睡觉。
“现在是上课还是下课？”
“上课。”郁清棠回答她。
“第几节？”
“二。”
长发顺着胳膊铺散在桌面上，皮肤洁白如牛乳，睫毛浓密卷翘，鼻梁高挺，薄唇红润，随着熟睡呼吸微微翕张着。
程湛兮五官是有点偏明艳那种，在人群里非常抢眼，加之她性格外放，个高腿长，醒时候便给人种锐利锋芒感，用学生们话来讲就是飒。但睡着就截然相反，教师办公偌大实木办公桌显得趴在那身影小小，脸也小小，五官精致，气质干净清冽，纯真得像个小孩子。
人和人之间差别有时候肉眼可见。
程湛兮是那种眼就能看得出从小到大备受宠爱人，她举手投足透出来随性大气，自信张扬，时刻洋溢在脸上笑容，都是无忧无虑生活给她底气。
而且家境优越。
程湛兮眸底涌上小小雀跃：“每天都回去睡午觉吗？”
“有什问题吗？”郁清棠对着资料往表格里填，声音清淡。
“没有，
也困。”她适时地打个哈欠。
学校离家太远，来回至少个小时，休息时间全耗在路上。
“睡吧。”郁清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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