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摇晃到达目
地，她提着月饼盒下
车，步行五分钟回家。从月饼盒里取出
块食用，其他放进冰箱里。
秋分过后，秋意渐渐浓。
早起去学校郁清棠穿上长风衣，勉强抵挡住早晨丝丝凉意。
到校门六点四十，郁清棠快走进大门，忽然回头望眼，校门口来往都是轿
【刚从家出来】
【那岂不是个人？】
【嗯】
【吃夜宵吗？
去接你】
郁清棠眼前再次浮现那天在酒吧门口程湛兮，晚风撩动她长发，她单手抱着头盔，漫不经心地斜靠在机车上，嘴角噙着慵懒浅笑，轻而易举地吸引着过路人目光，也包括她。
配图是个人红酒杯，还有吃剩半月饼。
郁清棠：“……”
郁清棠把手机装回兜里，不想理这位大小姐。
公交车行驶在街道上，老城区本来就人少，夜深人静时更是空荡得仿佛有鬼在哭。郁清棠看着公交车司机沉默安静后脑勺，脑子里浮现出副副他回过头来可怕画面。
郁清棠把手机重新拿出来。
“也爱你们。”
程湛兮手臂举到头顶，画个爱心形状。
“早点回家。”挂断视频前，程妈妈依依不舍地说。
“有空就回去。”
程湛兮在国外留学时候，中秋都回不家，但每次都是家人起过。她爸妈和哥哥会特意飞到她读书城市，家团圆。认真算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个没有和家人在起中秋。
只能说你和卫小姐有缘无分。”
程湛兮声音低低，内疚道：“对不起。”
程妈妈说：“和你没关系，这事赖你哥，回头揍他顿，拎着他去卫家登门道歉。”
程渊兮也说：“对，本来就是不小心弯，娶不卫小姐，和你无关，男子汉大丈夫，人做事人当。”
程爸爸打完电话走过来，刚好听到后半截，从容接话道：“娃娃亲好像是开口定，这锅得扛大半。”
她看着她，就像看着太阳。
郁清棠眼神微黯，低头打字道：【不】
【好吧，郁姐姐明天见】
【明天见】
郁清棠把手机锁屏。
【没回家？】
程湛兮秒回她：【明天要上课，当然是选择留在这里啦】
郁清棠还没想好回什
，程湛兮又条消息：【你呢？】
郁清棠拍张空座公交车照片，发之前又删掉，说：【程老师很敬业】
【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程湛兮个人吃着月饼，兀自感怀会儿，给郁清棠发个消息。
她应该在和家人和乐融融地吃月饼、赏月吧？
周二要上课，从老城区去学校时间赶不及，所以中秋当晚郁清棠便要回到自己居住地方。
方文姣给她塞盒月饼，郁清棠只当不知道月饼是卫庭玉送给他们，坐末班车回新城区。公交车上只有她个人，她把包放在旁边座椅上，月饼放在包包上，兜里手机震下。
程湛兮：【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程湛兮笑出来。
“妈妈爱你。”
“爸爸爱你。”
“哥哥爱你。”
视频对面平板被固定在茶几上，程爸爸和程妈妈人举起只手，在程渊兮头顶比个大爱心，程渊兮坐在中间，双手在身前比个个小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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