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轻轻地呼吸
下，返回聊天界面，给程湛兮发消息：【同学们在练舞】
程湛兮没有及时回复。
***
佛罗伦萨，位于意大利，是欧洲文艺复兴运动
发祥地，曾诞生包括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在内众多伟大杰出艺术家，至今影响深远，世界著名
七班课表就贴在郁清棠桌子上，下午有节体育课，代课老师是八班位很有经验老教师，郁清棠其实用不着操心。体育课上课十分钟，她呼出口气，合上手头书，去操场。
七班在固定站那个树荫下列队，拉音响，前面有人领舞，后面在跟跳。
运动会在即，排练时间紧张，即使程湛兮不在，七班同学还是铆足劲想在运动会上好好表现，为班级争光。
郁清棠拿出手机，在聊天列表里找到程湛兮，程湛兮头像是幅壁画，米开朗琪罗《西斯廷教堂天顶画》中幅，因为它实在太有名，郁清棠之前完全没有注意过，现在见到又是截然不同感受。
郁清棠本来想和她说学生们都挺自觉，指尖却自作主张地从头像点进朋友圈。
杨莉托着脸颊，叹气道：“程老师不在办公室第天，想她。”
郁清棠：“……”
女生物老师接茬道：“想得都出现幻觉？”
杨莉道：“是呢，她不在都没人夸
新做发型好看。”
女生物老师笑着说：“来夸，杨老师发型真好看。”
推推眼镜：“上礼拜刚有撇儿呢，这捺没这
快吧？”
女生物老师：“现在年轻人闪婚都不奇怪，周末两天凑齐捺算慢啦。”
英语老师杨莉从外面走进来，笑道：“你们在聊什这高兴？”
女生物老师热情地将她拉入群聊。
郁清棠回到办公室，里面氛围有些不同寻常，但郁清棠不关注职责以外杂事，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己座位。
程湛兮朋友圈没有设置权限，最多内容是艺术作品，油画、绘画、雕塑，时不时九宫格，眼看不到头，关于她自己内容反而比较少，郁清棠直往下拉，才翻到今年三月她和女装大佬喻见星合影，背后是中庭广场艺术雕塑。
还有张是喻见星给她拍，她仰头看着那座高高雕塑，侧脸看上去孤独而忧郁，好像随时会有场湿润雨落在她眼睛里。
天色昏昏，她身影融进暮色里。
这画面实在太美，比郁清棠见过画更像幅画。
郁清棠和自己做很久心理斗争，才没有把这张照片存下来。
杨莉把手伸出来，嗔怪地白她道：“这次做是美甲啦。”
郁清棠默默屏蔽听觉。
两位老师聊几句，发现正主没啥反应，也就不聊。
周刚上班，老师们身为社畜，身体来学校，心还落在悠闲轻松周末，打不起精神，两个女老师停嘴，整个办公室就格外安静，连根针掉落在地上声音都听得到。
郁清棠翻页书，抬头望程湛兮空位看眼，不自觉地微抿薄唇。
杨莉忽然看向门口：“小程老师。”
郁清棠心头跳，跟着望过去。
门口走廊空无人。
窗户那儿倒是有学生路过打闹身影。
郁清棠平复陡然加快呼吸，拧开保温杯盖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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