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
个轻微歪头
动作，不注意话很容易忽视，好像在确认刚才感觉到目光是不是自己幻觉，这让她素来不近人情脸显得生动可爱。
程湛兮唇角扬起浅浅弧度。
她想起她小时候养过只布偶猫，那只猫特别特别懒，唯爱好就是窝在矮柜上睡觉。程湛兮调皮戳它下，它就睁开清透宝石蓝眼睛，懒洋洋地歪下脖子，然后继续把脸埋进毛茸茸前爪里睡觉。
程湛兮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关
灯，可惜她没能看到郁清棠睡觉样子。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出很远。
“同学们再见，不要在外面逗留，到家记得发消息报平安。”
送走学生，烧烤摊前只剩下程湛兮和郁清棠两个人。
程湛兮提议：“走走？”
郁清棠颔首。
昏黄路灯在两人身后拉出长长影子。
刚刚还说她俩好得跟个人似，现在又分这
清做什？自己给她刷好感度看不到吗？
李岚唇角勾起淡淡自嘲。
程湛兮王者带青铜，青铜偏偏抱着几块破铜烂铁不放。晚上带学生起去街边撸串儿，郁清棠只在开始说句“大家今天辛苦”，之后全程都没开过口，宛如台莫得感情机器。
近距离观察她和学生相处，程湛兮有点懂李岚之前给她评价：“她看
们眼神都没有温度，总觉得们在她眼里不是人。”
她对这群学生没有感情，也或许是在刻意压抑自己感情。
责跑腿儿。
“郁老师，程老师。”几个学生抬起头，稀稀落落地喊人。
程湛兮：“你们忙你们。”
李岚从箱子里拿两瓶水，分别递给两人。
程湛兮接，郁清棠说不用，李岚把水放回去。
程湛兮抬
郁清棠心不在焉，程湛兮嘴角含笑，满足地看着她心不在焉样子。
地上影子手牵着手，思念点点被填满。
她只手点着下巴，目光越来越明目张胆，想看看她多久能发现。
郁清棠终于从出神状态里出来，偏头看向她，程湛兮面色无异，光风霁月：“怎？”
郁清棠简短道：“没。”
她也有点理解李岚为什会不满，作为和郁清棠交集最多班委之，班主任冷漠态度是很明显能被感知到，爸妈是在家片天，老师就是学校里片天，这个年龄孩子还处在迫切需要认同和关爱阶段，别说孩子，成年人进入社会以后也在不断寻找自己价值。李岚又是个过于积极性子，热脸贴冷屁股，时间久，自然凉下来，心生不快。
程湛兮没当过班主任，以她近段时间补课，纸上谈兵经验，郁清棠和李岚这样长久下去肯定是不行，希望运动会结束以后两个人能说开，情况会好起来。
但程湛兮没有想到是，后来事情发展远远超出她预料。
“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程湛兮目光在两人之间转转，看到种单方面暗潮汹涌。
程湛兮想想，说：“郁老师和商量下，决定晚上请大家吃东西，你已经和他们说吧？有说在哪集合吗？”
李岚回答：“就在这棵树下面。”说着她狐疑地看看郁清棠。
郁清棠：“是程老师请客，也只是蹭饭罢。”
程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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