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在校门口等郁清棠，远远地看到她便招
招手。
郁清棠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些。
最后两步，是程湛兮朝她跨过去。
郁清棠猝不及防之间，和女人只剩下不到十公分
距离，她抬起眼睑，便笔直地撞进程湛兮温柔专注目光里，像是
泓秋水。
郁清棠薄唇轻抿，往后退步，轻声问道：“吃什
？”
郁清棠目光里透出丝疑惑。
葛静站起来，向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步地方，压低声音道：“你……事肯定很多人都知道，学校里可能会有些不大好言论，你避避风头，没关系，校方都能理解。”
郁清棠大概理解，再次谢过她好意。
葛静目送她背影消失在走廊里，回到办公室和其他老师长吁短叹。
“现在学生真是……”
【校门口】
【好】
郁清棠收拾办公桌。
学校没有要求老师必须严格按照规定时间上下班,但郁清棠直早到晚退，所以她突然提前离开,哪怕十分钟,都让办公室其他老师从桌前抬起头。
生物老师葛静叫住她,道：“郁老师,学生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程湛兮对着消息框里短短行字,眼底热气不断往上涌，眼眶瞬间就湿。
郁清棠放下手机，好像只是简单平静地对树洞说句话,没有抱着得到回应打算。
程湛兮看着她重新备课侧脸,甚至比平时更认真,霎时心如刀割。
程湛兮忍住眼泪，没说话从办公室匆匆出去。
她去行政楼洗手间，把自己关进隔间,后背抵住隔板。
“你想吃什？”
“你不是说校门口？”
“校门口也有很多选择，比如说……”程湛兮看着她再次抿起来唇，眼神里闪过丝笑意，收回逗她心思，道，“
选好地方，步行十分钟左右，去吗？
物理老师笑道：“记得葛老师以前当班主任时候，回办公室就趴在桌子上哭。”
化学老师也加入调侃几句，这话没在老师间掀起什波澜。
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没有没被学生伤过、气过老师，有意或者无意。就算没有学生，还有层出不穷奇葩家长，动不动电话投诉，现在网络发达，个别极端家长还会诉诸自媒体，添油加醋，甚至扭曲事实，把网络,bao力加诸在教师身上。
个老师要是辈子件事都没遇到，真要烧高香。
来来往往，司空见惯。
郁清棠走到门口,回过头,向她点点头。
“没事。”
葛静道：“们做老师,谁还没有被几个学生伤过心，凡事想开些，也不要太委屈自己。”
郁清棠：“知道，谢谢葛老师关心。”
葛静说：“你下午是不是有课？要给你请个假吗？”
郁清棠今天第二节数学课在下午，是九班课，从个任课老师角度来看,九班学习氛围和态度都不如七班，写作业相对来说也不够积极。郁清棠对比手头两份作业，笔误地方都模样,基本可以确定是抄。
郁清棠把两份作业叠在起，单独放在边，继续拿下份。
离放学还有十分钟,郁清棠收到程湛兮消息。
【起吃午饭吗？】
郁清棠看眼对面空半节课位置,打字：【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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