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外婆方文姣还是那样，招呼
声“回来”，没有冷眼相待，却也不会有寻常人家老人对待儿孙
公交车摇摇晃晃，到达老城区。
郁清棠骑着单车横穿古镇，车铃叮当响。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对程湛兮撒过
个谎，程湛兮问她会不会骑自行车，她鬼使神差地回答不会，现在已经想不起当时心情。
想必程湛兮只是随口说，郁清棠也不知道她为什
要放在心上。
她自嘲地笑下。
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尖，程湛兮自若地收回手，在背后轻轻地捏住自己手指，眼睛看向别处。
并肩而行脚步声合为体，默契得像是同个人。
郁清棠用余光偷偷瞧着程湛兮修长挺拔身影，那句本该自然出口谢谢，直到回到办公室也没有说出来。
树上叶子开始落。
周五最后节课结束，打放学铃。
两人安静地走在回学校路上。
“郁老师。”
“嗯？”
“你这周末有安排没有？”
“回家。”
荡出圈又圈不平静涟漪。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越过桌面，把手覆在郁清棠扶着碗手背上。
柔滑细腻，冰肌玉骨，如同上好冷玉。
肌肤相触瞬间，郁清棠握着勺子右手顿，睫羽轻颤，慢慢地抬起眼帘。
瞳仁幽邃，看向程湛兮目光深不见底。
加快速度骑到家门口，郁清棠把自行车停好落锁，抬头看向面前紧闭院门。
她用钥匙开大门，院子里便闻见饭菜香气。
新请柳阿姨厨艺很好，性格也老实，豪爽热情，上周学校开运动会郁清棠没回来，柳阿姨还主动打电话问她。
她把包放在客厅沙发，柳阿姨耳朵尖，从厨房里探出脑袋，亲切笑道：“郁小姐回来，饭已经熟，菜马上就好。”
郁清棠颔首：“辛苦。”
郁清棠从窗外飞舞落叶上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在斜对面程湛兮身上停留秒。
办公室诸位老师如同出笼鸟，重获自由，个比个跑得快。
很快办公室就只剩下程湛兮和郁清棠两个人，郁清棠在收拾办公桌，程湛兮早就准备好下班，只是在等郁清棠。
尽管她们俩在校门口就得分开。
郁清棠目送程湛兮低伏在银白色机车上身影疾驰远去，转身走向不远处公交站牌。
程湛兮唔声，那她就失去在名门公馆偶遇对方机会。
“程老师呢？”
程湛兮愣下，才反应过来郁清棠是在问自己，不由眉开眼笑，回答道：“看房子，之前住地方太远，想离学校近点，中午可以回家睡觉。”
“嗯。”郁清棠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轻轻地点下头。
校门口风大，郁清棠长发被风吹乱，她晃晃头，长发还是执着地挡住她视线，令人着恼，郁清棠刚要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修长温暖指尖轻轻滑过她额头，将秀发别到小巧耳后，视野顿时清晰起来。
程湛兮眉心跳，不安感本能地袭上来，让她及时收回手。
她岔开话题，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办？”
郁清棠表情无异，淡淡道：“什？”
“
说这班学生。”
“下礼拜就期中考试，看看成绩再说。”郁清棠迅速终结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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