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广播里放着歌,程湛兮把本子合上,偏头喊郁清棠:“郁老师吃饭去吗?”
郁清棠:“去哪儿?”
“食堂。”程湛兮说。
和郁清棠相处这段时间以来,程湛兮发现郁清棠是个不喜欢自己做决定人,甚至排斥做选择,更习惯让别人安排,所以程湛兮不再像之前那样提供选项给她,而是直接决定好,再由她点头或摇头,吃饭这方面
郁清棠没有表示反对。
程湛兮把已经枯萎花连带花瓶都拿走,郁清棠目光追随她背影,看她消失在门口,久久没有收回。
程湛兮过几分钟回来,花瓶里花已经没,但是里面水还在,清澈干净,换新。程湛兮从她花瓶里分半花,插到郁清棠花瓶里,主花郁金香、玫瑰、百合,缀以绣球花和绿叶,鲜艳夺目,生机勃勃。
和素雅满天星完全是两种风格。
郁清棠办公桌布置简单朴素,她本人也是颜色单调,冷不丁摆上这束鲜花,不仅无形中照亮这个角落,还让郁清棠苍白脸庞多分娇美动人。
程湛兮这会儿背对郁清棠,是以郁清棠没看到她表情。
政治老师是来和郁清棠说李岚事。
李岚期中考成绩退步,政治自然也包括在内,而且是其中退步明显科,再加上她今天上课没听讲,政治老师不批评她,但得告诉她班主任。另外又谈谈这次期中考试他们班整体情况,课堂纪律,踩着上课铃回去。
郁清棠看程湛兮眼,程湛兮坦荡地回视她,附赠阳光笑容。
郁清棠拿过旁边钢笔,打开笔盖,说:“要忙程老师。”
第二节大课间,学生们去操场做广播体操,程湛兮陪着郁清棠过去晃圈回来,离上课不剩几分钟。
她靠在郁清棠桌子边缘,正要抓紧这几分钟和她说会儿话,办公室门被敲响。
“郁老师。”
郁清棠和程湛兮同时抬头望去。
来是七班政治老师。
程湛兮坐在办公桌后看她,有点后悔,但又觉得她就该配这美花。
杨莉老师进来,已经习惯办公室布局和摆设她,第眼便注意到郁清棠桌上大不相同,第二眼又看到斜前方另张属于程湛兮办公桌上,几乎个模子里刻出来插花。
杨莉然地笑,回到位置坐下。
郁清棠低头备课,余光里总有抹明亮色彩,在侵占她视觉,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上午结束。
“你忙。”程湛兮视线扫过她桌上花瓶里白色满天星,鲜花保存期限不长,显露出枯萎败相。
“郁老师,你花。”
郁清棠循着她目光看去,微微怔,片刻,她方道:“是要扔掉吗?”
“嗯。”程湛兮应声,细心地观察,没有错过她眼神里淡淡惆怅。
郁清棠再次愣两秒神,方慢半拍地反应到行动,她放下钢笔便要站起来,程湛兮对她说:“去扔吧,反正最清闲。”
政治老师对上两双眼睛,神情怔,脱口说:“方便吗?”
下课办公室人来人往,哪有什方便不方便,郁清棠轻轻地眨动下眼睫,道:“方便,请进。”
程湛兮识趣地挪出地方。
政治老师又是个下意识道:“不好意思。”
程湛兮嘴角笑容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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