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湛兮留着力，没有将身体
重量都倾斜在她身上，连手臂都是轻轻地环着，动作温柔。
郁清棠默然片刻，说：“……行。”
两人沿马路往回走，道路两旁梧桐树落下深色叶子，飘落在脚边。
程湛兮脚步发飘，腿软绵绵，每迈出
步跟踩在云上似，但凭借强大平衡能力绝大部分时间都自己走得稳稳，手臂只是虚虚搭着，懂礼节，知分寸，偶尔遇到不平路面，便提前说声：“抱歉。”
尔后再将身体部分重量依靠在郁清棠身上。
十分钟后，郁清棠扶着程湛兮胳膊站在
校门口，等车。
现在属于午高峰，打车不容易，程湛兮望着郁清棠侧脸，轻声提议道：“要不
们走回去吧？”
郁清棠看着她迟疑两秒：“你能走吗？”
程湛兮：“能。”
郁清棠表情严肃地搀着她胳膊，看着脚下路，像搀着过马路老太太，程湛兮走几步，面色发窘，道：“咱能商量着换个姿势吗？”
她体质很好，平时连头疼脑热都很少,按照她之前经验,睡觉烧就能退。
程湛兮：“在办公室趴会儿,郁老师去吃饭吧,你再不去吃饭就没时间睡觉。”
郁清棠还记得她先前在办公室午休时睡得浑身酸疼,就剩口气样子,眼神里流露出轻微不赞同,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像是恼火。
郁清棠点点地平息无名火，淡道：“回家睡。”
郁清棠浑身僵,如同过电，支撑着程湛兮手臂险些无力地软下。
但很快，她发现呼在自己耳朵上气息滚烫,比正常温度要高许多。
郁清棠定定心神,就着她抱着程湛兮姿势,顺手腕摸到她手心，也是热热。
程湛兮有点怕痒，被她细腻指尖划过掌心肌肤,笑着在她肩头瑟缩下，说：“痒……”
她声音不复之前中气十足，透着虚弱,但又有种细柔酥麻感，丝丝钻进郁清棠耳朵里，让她内心深处情感伴随流经全身血液翻涌。
始终目视前方，间或礼貌对视，眼神表达感谢，不会刻意去看对方，在极近距离里造成压迫感。
她是个让人与她相处时会感觉舒适人。
就连郁清棠这样不喜人际交往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件
郁清棠抬起头，问：“换什
？”
程湛兮手从她胳膊里抽出来，郁清棠肩膀轻轻沉，程湛兮手臂搭上来环住她肩。
两人呼吸顿时被拉近。
程湛兮低头看着她：“这样行？”
以她们俩身高差距来说，这样确实是最方便，两个人都省力。
程湛兮已经准备好趴下，抬头道：“啊？”
郁清棠重复：“回家去睡。”声音开始变冷。
程湛兮仰脸，眼巴巴地瞧着她：“可是晕。”
郁清棠面无表情地绕到桌后，伸出条胳膊给她，漠声道：“送你回去。”
……
郁清棠抿紧唇瓣,将她扶回椅子里重新坐下，伸手探向她额头。
“你发烧。”郁清棠说。
“可能是早上着凉。”程湛兮目前除头晕无力外，没有别不适,坦诚地说出自己猜测。她也反手用手背试下,确实是很烫。
“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程湛兮笑道,“哪有那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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