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指指她，又指指村子里，做
个吃饭
手势。
程湛兮把工具和上午完成画收起来，真诚笑道：“谢谢奶奶。”
奶奶眼角皱纹开出花。
蹭顿午饭，程湛兮帮着收拾桌子，想接着帮忙洗碗被推出厨房。程湛兮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眯着眼看天上太阳，腿忽然被轻轻碰碰，小女孩拿个儿童绘画本，递过来，奶声奶气地道：“姐姐，给你看
画画。”
程湛兮低头，看到封皮上写着“春天幼儿园”“小班（1）班”字眼，还有她铅笔写名字：林溪。
郁清棠捧着手机，把视频点开又看
遍。
……不得不承认她心动。
郁清棠无声地叹口气，为什
程老师身边切事物都那有吸引力？
郁清棠咬咬唇，最终没能把拒绝话坚定说出口，留转圜余地：【有空再说吧】
她还惦记着程湛兮说那个像她小朋友，程湛兮却回复她：【去忙，哒】
程老师是疯吧？
程湛兮没说郁清棠在她眼里有时候也只是个三岁小朋友，她长按拍摄，给郁清棠发条幽谷清潭短视频过去。
郁清棠在老城区家里，刚吃完早餐不久，在二楼卧室书桌前做数学题，房间空旷安静，视频点开后传出来小溪潺潺流水声，溪底堆积着各种形状漂亮鹅卵石，清澈纯净，扑面而来清凉湿润，让人心向往之。
郁清棠放下笔，回：【你又去哪儿？】
话发出去她觉得语气有些太亲近随意，想撤回时候程湛兮已经秒回。
她友好地伸出右手。
老妇人手在衣服上擦擦，和她握手。
奶奶回头教训孙女，用是本地方言。程湛兮半懂不懂，她猜应该是教育她不要跟陌生人乱跑，但她觉得那小女孩怪有意思，睁着双懵懂大眼睛，反应总是慢半拍样子，愣头愣脑，大人看着心都萌化，哪里还舍得说重话责备她？
果然，奶奶说没几句，自己忍不住笑出来，伸指弹她小脑门，叫旁边那小男孩：“看着点妹妹，别让她再乱跑。”
奶奶走，小女孩才捂着脑门，小脸皱成团，细声道：“好疼呀。”
“你叫林溪？”程湛兮柔声问她。
小女孩点头如捣蒜。
程湛兮直到傍
郁清棠：“……”
程湛兮那半块面包依旧给小女孩，她自己心无旁骛地临溪作画。
小女孩吃完就乖乖站在她身后，站得腿麻就弯腰用小拳头捶捶，到旁边石板上歇息，不吵不闹。
午饭时间，奶奶来领小女孩回家吃饭，她抬起脸，对着坐在石板上啃面包喝矿泉水程湛兮叽里咕噜说句话。
程湛兮：“？？？”
[程湛兮]：写生啊
[郁清棠]：不是说去秀峰？
[程湛兮]：昨天去，在山顶看到这边风景不错，顺便进村来
郁清棠心想：那你吊椅不装？还说请她起玩？
[程湛兮]：郁老师下次要不要和起，当作工作之余放松，环境真很好，比城里空气清新多，还有可爱小朋友玩
程湛兮低头用手机偷偷给郁清棠发消息。
【郁老师，发现个特别像你人】
郁清棠回过来个问号。
程湛兮：【是个三岁小朋友哈哈哈】
郁清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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