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
对老夫妻，头发都是白多黑少，发根透着银色，男
几乎发丝全白，看年纪都在七旬以上。
老先生坐轮椅，老太太在后边推，不紧不慢地走着。
身为个画家，程湛兮习惯性观察见到人、事、物，积累素材，便多瞧
几眼。
那对老夫妻也同时向她投过来视线，两人俱是怔，之后有点恍惚样子，看着她走近。
程湛兮：【想睡觉[困]】
郁清棠：【你上午没课要不就别来吧，直接在家睡觉，
给你带午饭？】
程湛兮从善如流。
[程湛兮]：好，谢谢郁老师
[程湛兮]：[照片]
郁清棠放下红笔，拿起手机。
[程湛兮]：好，刚结束回来，估计要11点左右到学校，中午起吃饭啊
[程湛兮]：记不清，大概四点多，看你好不容易睡着就没叫醒你
[郁清棠]：程老师昨晚睡着吗？
[程湛兮]：没，睡着能大清早出来写生
？[生活不易，程喵叹气.gif]
“程老师呢？”
“早上有点事出门。”
“哦哦，程老师平时是不是挺忙？”
“没。”
郁清棠脚步加快，回到自己座位，终于摆脱同事间寒暄。
生教育通。
郁清棠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候，心脏没来由地悬起来。
明知程老师出门写生肯定不会比她早到，她还是在门口驻足，悄悄朝里瞧眼，属于程湛兮位置空着。
她轻轻呼口气，背后忽然传来杨莉声音：“郁老师。”
郁清棠本就神经紧绷，被她这喊吓得个激灵，好在她自持惯，迅速镇定下来，淡淡回道：“杨老师。”
郁清棠点开大图，是架在河边可折叠画架，旁边放着黑色工具箱。
泗城河道蜿蜒，有很多地方都有河，城外还有道古护城河。郁清棠好歹是本地人，放大看细节，从画面背景里建筑物判断出来程湛兮去老城梨蒲区，和她外公外婆家只隔两条街。
再不远处就是泗城市z.府保护完好古镇。
梨蒲区。
青草尖微晃露珠被阳光晒干，只穿着白色运动鞋脚从旁边路过，白色运动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腿，程湛兮背上背着画架，单手提着油画箱，绕过条长椅，从公园小河边走出来。
郁清棠：“……”
所以她昨天晚上失眠跑到别人家里，蹭吃蹭喝，主人没睡着，她个客人睡得昏天黑地，还觉睡到上午九点？
但程湛兮话无疑让她在无形中少几分压力。
她们俩本质是对入睡困难户，半夜为打发时间凑到起，她不小心睡过去，而程湛兮运气则比她坏那些。
理亏加内疚郁清棠问：【程老师中午想吃什？】
她在椅子里坐会儿，想起来给程湛兮发条消息：【到学校】
程湛兮没有立刻回。
郁清棠抿住唇，低头接着在屏幕上打字。
[郁清棠]：昨晚什时候睡着？
十几分钟后，手机接连震两下。
杨莉手里抱着课本，说：“怎不进去？”
“就进去。”郁清棠抬脚迈过办公室门槛。
“郁老师失眠好点吗？”杨莉问。
郁清棠神情出现些微不自然。
“好多，谢谢杨老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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