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收起手机：“
去教室
。”
程湛兮还剩最后
点焗饭，说：“好
，待会吃完把垃圾扔，之后就回家。”
郁清棠颔首
程湛兮只好张口咬住叉子，将面条卷过去。
待郁清棠吃完，程湛兮问：“哪个好吃？”
郁清棠指指意大利肉酱面，程湛兮将海鲜焗饭挪到自己面前，道：“觉得焗饭好吃，吃这个，你吃意面。”
郁清棠又看她眼，眼神里含义极为复杂。
有点悲伤，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压抑。
程湛兮伸手过来，摸摸她脸，表情好笑道：“怎
？发什呆？”
郁清棠简短道：“没。”
她飞快地垂下眼，掩去眸底闪而过水光。
程湛兮不知瞧见没瞧见，神色未变，笑着把两份饭往前推推，说：“你尝尝哪个好吃。”
郁清棠挑起小口焗饭，虾仁混着松软米饭，包裹着浓香芝士，甘甜四溢。
这点就是四十五分钟过去，程湛兮在校门口拿两份星级酒店外卖，到办公室郁清棠还在睡，脸埋在胳膊里，鼻翼翕张，檀口微启，脸颊睡得发红。
程湛兮把自己椅子推过去，坐在郁清棠侧面，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郁清棠睡得香甜，连眉头都不动下。走廊里传来学生走动声，遥远得像是从另个世界传来。
程湛兮用指背轻轻碰下她脸。
离晚自习上课还有半小时，程湛兮叫醒郁清棠。
另个班任课老师，也有自习课。
程湛兮唔声，说：“那们点外卖吧。”
“们？”
“还差点儿画完。”她指指手里素描本。
“好。”郁清棠强打精神，问道，“程老师想吃什？”
像个漂浮在海面许久、即将沉没人忽然看到面前飘来块木板，她不知道这块木板能够托着她上岸，还是短暂希望后迎来更深绝望。
阳光曾来过她荒野，万物生长，转眼又湮灭，给她留下片永夜。
她没有勇气再迎接第二次。
整个晚餐郁清棠都很沉默，吃完饭她问：“多少钱？”
程湛兮笑道：“不用，中午不是你请？们俩扯平。”
焗饭里配个勺子，郁清棠用勺子挖口，手托着送到程湛兮唇边。
程湛兮张嘴吃，品尝过后，笑容明显地说：“还可以。”
郁清棠又用叉子卷叉肉酱面，吹吹，往前递。
程湛兮摇头笑：“不要，你先吃。”
郁清棠沉默，手不往回收。
郁清棠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面前摆着打开海鲜焗饭和意大利肉酱面，散发出诱人香气。
郁清棠中午想早点给程湛兮送饭，只在路边将就买个煎饼吃。闻着香味，她顿时饥肠辘辘起来。
手心被塞双拆开筷子。
程湛兮两只手交叠搭在桌上，眉眼温柔地正朝她笑，说：“吃吧。”
郁清棠看她很久，似乎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你饿吗？不饿话先研究研究？”
“还好。”郁清棠现在主要是困，困到连话都不想说。
程湛兮把自己U型枕递给她：“你先眯会儿。”
郁清棠把枕头搁桌上，自己趴在U型枕上，闭上眼睛。
睡着前听到最后句话是程湛兮语气轻柔“点好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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