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游笑笑：“老师再见。”
向天游
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郁清棠走过来，打开另
个纸团，里面同样是“去”。
郁清棠不见意外地淡道：“这就是你办法？”
程湛兮唇角轻勾，把两个纸团收起来：“对啊。”
郁清棠说：“太生硬
，他回
“你说什
？”
“没。”向天游抬起头，手伸向其中个纸团，停在半空，他看看另个纸团。
两个长得都样，哪个会是“去”？
抛硬币人在硬币弹起那个瞬间就会知道内心决定是什，而向天游伸出手时候心里也明白他想抽中是什。
向天游去过次游乐场，但已经没有记忆，只有家里留下张老照片，丁点大向天游和妈妈块坐在旋转木马上，咧开嘴笑得很开心，拍照片是他爸爸。他有个普通但幸福家庭，曾经。
向天游点点头。
但是庆生和欢乐谷有什关系？
程湛兮说：“
打算邀请位幸运小朋友陪过生日，刚好你第个进来，咱俩很有缘分。郁老师就是人冷淡点，没有恶意，你知道。”
向天游再点头，同时为自己脑中方才冒出来UC标题感到深深羞愧。
程湛兮指指桌上纸团，道：“这两张纸里，张写着去，张写着不去，你抓阄试试。”
标题：《欢乐谷湖心打捞出无名男尸经查为中学生》《中男生失踪案告破，欢乐谷被人抛尸》《欢乐谷发生恶劣杀人分尸案，凶手仍未落网》《花季少男残忍遇害为哪般原来……》
向天游瞳孔放大，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不去！”
郁清棠平静地问：“能知道为什吗？”
向天游被自己脑补吓到不行，毅然决然地说：“您没有权利要求做学习以外事情！”
有理有据。
当电灯泡就当电灯泡，大不他帮程老师和郁老师拎包跑腿，听说女生都会在包里放好多东西。他妈妈包就很大很沉，里面还有妹妹玩具。
向天游犹豫半天，在上课铃打响时候，拿起个纸团。
打开纸团，里面只有笔力苍劲个字：去。
他交给程湛兮，表情看起来很淡定，但纸条展开后眼睛里瞬间亮起来光还是出卖他。
“回去上课吧，不想去话提前两天告诉，上课好好听讲。”程湛兮说，“挺大个小伙子，见天儿往这戳，你当自己栽树呢，坑都快给你刨烂。”
向天游差不多听明白：“如果抽到是，就要陪你过生日，去欢乐谷？”
程湛兮嘴角噙笑：“你有权利拒绝。”
向天游余光扫眼身后面容沉静郁清棠眼，说：“郁老师也起？”
程湛兮微笑点头。
向天游低头看地面，自言自语地嘀咕：“那不是去当电灯泡？”
郁清棠没法反驳，将求助目光投向程湛兮。
程湛兮哪还看不出来这小子多半联想到奇怪东西，她向向天游招招手，温柔地说：“小天，来。”
小天是向天游家人对他称呼。向天游双脚自动迈开，听话地走过去，规矩站好，头礼貌低下，像只垂耳兔。
程湛兮坐在桌子后面，面前放着两个捏好纸团。
“是这样。”程湛兮说，“这周要过生日，郁老师想给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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