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抬起头来，眼角弯起来
点，说：“好吃。”
程湛兮自然将另外半个投进
自己嘴里，问老奶奶：“多少钱斤？”
老奶奶用夹杂方言
普通话道：“不削皮八块，削皮十五。”
程湛兮语气轻柔地道：“奶奶，
们现在要去趟超市，待会儿出来不管剩多少们都要。”她左右看看，在老奶奶脖子上找到挂着收款二维码，先付100块定金。
“这是定金。”她把手机亮给对方看。
“糖醋排骨，白灼虾，清炒时蔬，西红柿蛋汤。”郁清棠流利地报出串菜名。
程湛兮听着耳熟，回忆起来这是她第次发朋友圈诱惑郁清棠菜谱，那天晚上她还给郁清棠投喂白灼虾仁，原来她记忆这
深刻。
程湛兮神情愉悦。
绿灯亮起，程湛兮牵起郁清棠手走向十字路口对面。
超市旁边高低台阶上有摆小摊卖荸荠老人，老奶奶满头银发，穿件旧棉衣，戴毛线帽，竹篾编制筐里斜放着个手工秤，里面荸荠还剩下大半。
“同性婚姻合法。”
虽然郁清棠答话板眼，听不出感情，但程湛兮已经满足，口吃不成个胖子，她补充道：“女人和女人也可以结婚。不管能不能结婚，她们都能在起，只要她们彼此相爱。”
先给她灌输观念再说。
郁清棠：“嗯。”
她后知后觉地理解学校谣言，主动对程湛兮说：“葛老师他们说和你结婚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概念，所以才会这迟钝无所觉。她对这个世界包括她自身漠视到种程湛兮难以想象地步。
程湛兮想想，善意地提起自己毫无竞争力情敌温知寒：“温老师没和你说过吗？”
温知寒追她追那久，这重大消息不可能不告诉她。
她这说，郁清棠想起来。
“说过。”
老奶奶诧异地望着她，过会儿方应声好，加快手里削皮动作。
程湛兮站起来，接着把神情惊讶郁清棠拉起来，笑道：“走。”
郁清棠回头看老太太那两筐荸荠，疑道：“你买那多干吗？们俩又吃不完。”
程湛兮为她脱口而出“们俩”而唇角微弯，旋即她扭头看眼天边落日，眼神似有叹息，没正面回答她问题，只是说：“天快黑。”
郁清棠怔，细细琢磨她话里意思
老人鼻子和手冻得通红，低头在用把小刀削皮，摊前门可罗雀。
郁清棠目不斜视，走向超市门口，手却被程湛兮轻轻拽下，向旁走去。
在老太太面前停下，程湛兮带着郁清棠蹲下来，伸手从筐里拿个削好皮递到郁清棠唇边。
郁清棠小心避开程湛兮修长手指，启唇轻咬。
味甜多汁，清脆可口。
程湛兮：“嗯？”
郁清棠正直道：“谣言止于智者，时间久，他们就会知道们只是好朋友。”
程湛兮：“……”
郁清棠：“？”
程湛兮维持住自己微笑，说：“没什，你晚上想吃什？”
“那……”
“但忘记。”郁清棠神色坦荡。
不得不承认，程湛兮被小小地取悦下，她弯弯唇角，问：“那现在告诉你，你会记得吗？”
“会。”
“记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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