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向她招手。
喻见星手里拖着个小行李箱，快步过来。
她眉毛
挑，程湛兮就知道她要说什
，赶在她开口之前，介绍道：“这是郁清棠，
朋友。”
她特地在“朋友”两个字上咬
重音，免得她说出不恰当
话。
喻见星会意，本正经地自介绍：“你好，叫喻见星，也是湛兮朋友，们俩是大学认识，清清白白，纯洁姐妹情。”
“好。”
程湛兮推开车门，绕到另边接郁清棠下车，两人道往出站口走。
迈入十二月泗城正式进入冬季，程湛兮走在外侧，挡住吹过来风，只手将郁清棠冰冷手握住，抄进自己衣兜里，郁清棠曲曲修长指节，在她口袋里调整下，探入程湛兮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程湛兮轻轻地咳咳，偏头看向高铁站门口广场雕像，唇边扬起笑意。
郁清棠低眸看着地面，乌黑耳发柔柔地垂下来，贴在柔白颈侧。
过会儿，郁清棠轻声说：“挺好听，词也写得很好。”
程湛兮说：“黄伟文作词。”
“黄伟文是谁？”
“黄伟文是……”
两人聊路，程湛兮把自己脑子里和香港乐坛相关都给她说遍，聊得太入迷，中途开错路，好在及时发现，没有错得太远，赶在12点40抵达高铁站。
知道吗？”
郁清棠摇头，紧接着又蹙眉说：“好像在哪里听过。”
程湛兮给她简单科普两句，“代天后”“香港女儿”“英年早逝”，郁清棠搜索梅艳芳歌，从第首开始听。
程湛兮把手机导航打开，听到里面传出来电子女声，郁清棠恍然道：“你要开导航。”
她伸手去关音乐，程湛兮忙握住她手腕，说：“不用，也想听歌，你帮拿着手机就行，去高铁站路认识，只是怕走错，开导航保险。”
郁清棠：“……”
程湛兮轻轻瞪她眼。
喻见星端详郁清棠几眼，咦声，说：“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程湛兮抢答：“没见过，你废话怎那多。”
喻见星车早到两分钟，出来就见到副闪瞎她狗眼画面——
程湛兮手里牵着位标致美人儿，另只手还在逗对方下巴，美人儿低着头，由着她造次，耳尖染上薄薄淡粉。
这什腹黑大灰狼和纯情小白兔虐狗剧本？
喻见星差点儿掉头回去。
想想她还没送出去礼物，喻见星头顶锃光瓦亮电灯泡，上前来：“程湛兮！”
程湛兮解开安全带，有些意犹未尽。
而郁清棠看着她眼神里有明亮光彩，说：“程老师懂得真多。”
程湛兮心里又酸又软。
她说这些不过是再普通不过常识，是她对这个世界解得太少。
“有空带你看梅艳芳电影，很喜欢她。”
郁清棠好不容易听歌不止听个响儿，她求之不得事，怎会去破坏它？
郁清棠看她眼，从她眼里看到强烈决心，便不再坚持。
程湛兮把手机交给她，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去。
车载音乐里唱出第句歌词，郁清棠轻轻地张下嘴，啊声，像是对程湛兮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是粤语吗？”
程湛兮只手打方向盘，笑着回答她：“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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