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求之不得：“好啊。”
她把画架向后挪，让郁清棠坐在她面前不远
青石板上。
程湛兮嘴角噙笑，拿着画笔，抬起头。
郁清棠坐在画架前方，两只手捏着羽绒服衣摆，紧张地攥成拳头，苍白没有血色脸颊泛起可疑红晕。
程湛兮蓦地愣住，脑海中
幅幅画面走
郁清棠蹲在溪边，手伸进寒冷溪水里，感受着水流从指缝间流走。
她仰起头来看程湛兮。
程湛兮似乎从她眼神中读出
丝怀念。
她想定睛细看，郁清棠已经撑着膝盖站起来，问她：“你今天要在哪写生？”
程湛兮说：“这里。”她说，“季节不同，风景和光线都不样，明年春天
还会过来。”
小林溪奶声奶气道：“漂亮姐姐好。”
郁清棠看眼程湛兮，把带来礼物送给她。
“谢谢漂亮姐姐。”小林溪只伸手拿笔，剩下抱不下，水灵灵大眼睛看着她，道，“漂亮姐姐可以帮拿下吗？”
她口个漂亮姐姐，郁清棠似嗔非嗔睇程湛兮眼，程湛兮回她个灿烂笑容。
她们俩往村里走，七八岁大朋友始终不放心地跟在她们旁边，面色警惕。
最可爱，独无二可爱。”
郁清棠边心想个成年人为什
要用这种形容词，边控制不住地柔和唇角，她努力板起脸，看眼前面十字路口：“绿灯。”
程湛兮再次抚抚她手背，右手收回到方向盘上。
既然郁清棠不喜欢听，那她就不说。
车载音乐里放着小众民谣，郁清棠盯着小屏幕看歌词，自得其乐。
郁清棠帮着她摆好画架，看着她系上围裙，扎好长发，手托着调色板调试颜料。
既陌生又熟悉幕。
郁清棠咬咬唇，低低出声道：“你能不能……”
程湛兮没听清，偏头：“嗯？”
郁清棠鼓起勇气，抬起眼睑看着她：“你能不能为画幅画？”她答应过她。
这个村子里老幼互帮互助，民风极其淳朴。
待走到林溪奶奶家，奶奶说放林溪跟程湛兮玩，那个大朋友才离开，不时带着几个小孩儿到她们附近转转。这大概是小林溪平平安安长到这大没有被拐走主要原因。
山间空气清新，冰冷亦别有番滋味。
程湛兮只手牵着小林溪，另只手牵着郁清棠，深脚浅脚带她到上回小溪边，温度没到零度以下，溪水还在淙淙流动，但已不能踩水泡脚。
“明年开春再带你来次。”程湛兮总是在这种不经意时候许下未来。
白色奥迪A4停在村口，程湛兮背着画架，提着画箱，郁清棠手里拿着送给林溪小朋友礼物。她在来路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无理取闹，竟然和个三岁小孩子分高低。幸好程湛兮没有执着这个话题，否则她非得面红耳赤，钻到地缝里去。
两人刚下车，便见到个七八岁大朋友，牵着个穿粉色羽绒服小姑娘，站在村口石碑旁。
粉色羽绒服见到程湛兮，立刻甩开大朋友手，撒腿朝程湛兮跑过来。
程湛兮背着画架不方便蹲下，遂弯下腰，刚好接住她。
程湛兮将她抱起来，掂掂，随后她抱着小朋友面向郁清棠：“这个也是姐姐，叫漂亮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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