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瓮声瓮气道：“没。”透着
丝害羞。
程湛兮捧起她
脸，郁清棠乌黑眼珠瞬不瞬地瞧着她，清澈见底。
程湛兮无奈，捏
捏她鼻尖，说：“起床吗？”
“起。”话虽这样说，郁清棠依旧赖在她怀里，问道，“你没睡吗？”
“没有。”
如果现在是在家里软和大床上，时间是晚上，程湛兮说不定会心猿意马番，但这里是简陋乡村，身下是坚硬木板，程湛兮心里还藏着事，她手只是顿顿，便像哄小孩入睡似，轻轻拍女人背。
郁清棠很快睡着，人却依偎得她更紧，手指勾着她身前衣物，怎
也不放。
程湛兮低头凝视她睡颜，眼睛很久都没有眨下。
是你吗？
……
吃过饭以后，两人在林溪家午休。
上回程湛兮个人没有在这睡午觉，现在带着郁清棠，郁清棠睡在空房间里，程湛兮坐在床沿看着她睡，她在旁边守着。
郁清棠手落在程湛兮掌中，指尖有下没下轻轻刮着她掌心，像羽毛样。
程湛兮笑起来：“你再挠
要被你挠睡着。”
郁清棠自言自语句：“睡着更好。”程湛兮听清个大概，柔声说：“们两个都睡着不安全。”
兮走回来，朝她笑。
郁清棠挽住她胳膊。
村子里不常见生人，林溪奶奶做桌子菜招待客人。桌是老式八仙桌，四人分别坐在四方，小林溪个子矮，坐在桌上只露出个脑袋，两只手捧着碗用勺子往嘴里扒饭。
程湛兮在给她夹菜。
林溪奶奶对程湛兮说句方言。
“要不要睡会儿？”
“不用，不困。”程湛兮扶着她坐起来。
郁清棠觉睡两个小时，现在已经三点多，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天黑，那幅画还没画完。
听到要继续画画，郁清棠立马不赖床，反过来催促程湛兮快点出发，令人哭笑不得。程湛兮使坏，真正出发时走得飞快，郁清棠气喘吁吁地跟不上，拉着她手让她慢点，程湛兮才放慢速度，反过来逗她：“刚刚是谁让快点
郁清棠睡很饱觉，醒来后程湛兮还在她身旁。
程湛兮平躺着，而她侧身抱着对方纤细腰，额头抵着她肩膀。郁清棠慢慢抬起头，看见女人弧度精致下颔线，往上是红润薄唇，挺拔鼻梁，纤长卷翘睫毛。
程湛兮若有所感，忽然低头朝她看过来。
郁清棠反应快过意识，把脸重新埋进她胳膊。
头顶传来声笑：“怎？”
郁清棠说：“知道。”
程湛兮半试探半发自内心地问：“你想和起睡觉？”
冬天阳光透过木质窗棂，暖洋洋地照着半边床榻，郁清棠沐浴着暖阳，面前人和旧时同伴重合在起，她手从程湛兮掌心慢慢滑到手腕，点点头。
程湛兮侧躺下来，只手搭在她腰间，绕过去落在她胳膊上，轻轻地拍着。
郁清棠主动侧身，将脸埋进程湛兮怀里，程湛兮手顺势落在她后背。
程湛兮：“？”
她含笑望向郁清棠。
本地人郁清棠翻译道：“奶奶让你吃自己，不用管她。”
程湛兮说：“没事，喜欢她。”
她照旧给小朋友夹好吃，小林溪脸蛋红扑扑，看着她笑，又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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