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说：“待会儿。”她转过来仰头看着程湛兮，道，“你不要和
聊天
吗？”
程湛兮问：“你想聊吗？”
郁清棠认真地想
会儿。
她其实不想聊，刚刚程湛兮管她叫默默她并没有开心，她更喜欢她叫她名字，郁老师，郁清棠，郁棠棠，随便哪个，都比默默好。
但程湛兮和默默那
久不见，她肯定想和她说话，傍晚时候她哭成那样。她那喜欢默默吗？念念不忘二十多年。如果自己不是默默，她更喜欢哪个好朋友？
程湛兮也看着她，对视不超过三秒，程湛兮立刻败下阵来。
她克制住直接快步走过去抱住她冲动，神情无奈，伸手道：“毛巾给。”
郁清棠却说：“不擦，会儿它自己会干。”
程湛兮：“……”
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程湛兮脸色变变，勉强控制住，温声问道：“有没有吹风机？”
郁清棠把吹风机拿过来，这次意图更明显，直接塞到程湛兮手上。
如果郁清棠还有理智，她就会知道强行让“好朋友”给自己吹头发是件多越界和匪夷所思事。所以她此时只是凭借股冲动和直觉，她想让程湛兮给她吹头发，她觉得以她们之间关系，她应该也定会这做，所以她把吹风机直接交给她。
程湛兮插好电源，试下风力和温度，把吹风机还给她。仿佛郁清棠把吹风机给她，就是为让她插电和试试功能。
郁清棠再次：“……”
光清明地笑望过去，说：“怎不擦头发？”
郁清棠没什表情地说：“忘。”
程湛兮起身给她拿条毛巾，郁清棠自然地将后背对着她。
明明程湛兮没给她擦过头发，她却有种程湛兮会给她擦头发直觉。
但这次她直觉失误，程湛兮越过她身边，把干毛巾放到她手上，温和说：“擦擦。”
如果自己不是默默就好。郁清棠这
程湛兮径自去取干毛巾过来，走到郁清棠背后，用毛巾包住她湿润长发，长发撩起来，睡衣后背全湿，贴在单薄后背，片深色。程湛兮替她包头发时候她还冻得激灵下。
程湛兮心疼又生气，问她：“冷不冷？”
郁清棠说：“不冷。”
没有刚刚程湛兮对她视而不见时心冷。
程湛兮用毛巾把她长发擦到半干，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问道：“现在睡还是待会儿睡？”
程湛兮正打算回去继续玩手机，郁清棠把插头拔下来，吹风机和电源线卷卷，塞回抽屉里。
“没有吹头发习惯。”郁清棠说，平淡声音里掩饰委屈意味更浓。
程湛兮背影定住。
她在心里把郁清棠亲亲抱抱哄万遍，转过来却只是表情平静，轻柔地说：“不擦干容易着凉。”
郁清棠看着她，言不发。
郁清棠：“……”
郁清棠看向程湛兮，目光里透着轻微委屈，程湛兮已经坐回原位，兀自玩手机，没有给她眼神交流机会。
“擦好。”郁清棠声音带上点赌气成分。
程湛兮听她语气，刚刚做好自催眠差点全线崩溃，她缓两秒钟，方抬起头，精心酝酿好笑容在见到郁清棠长发仍在往下不住滴水时凝固瞬。
她怎这不爱惜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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