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
学生们也很安静，仰起头，期待又忐忑地看着她。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郁清棠终于抬起头，回视讲台下学生，真诚道：“谢谢大家，
很喜欢。”
李岚倒数三个数：“三、二、
。”
郁清棠：“？”
七班全体同学集体起立鞠躬，异口同声道：“谢谢老师——”
阳光短暂地照亮
这个角落，郁清棠摇头失笑，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电脑屏幕。
周五上午数学课。
郁清棠走进教室，讲台上放着束双色郁金香，用浅蓝色包花纸包着，里面有张精致卡片。
郁清棠不想拆，甚至不想收。既然决定切回到最初，她就该与这些学生毫无瓜葛。学校让她带完这学期班主任，恰好这学期只剩下不到十天就要期末考试，只要熬过这十天就好。下学期她会教新班级，不再担任班主任，每天上完课就走，不用每天面对处理不完琐事，不用教导那些调皮捣蛋问题学生，不用殚精竭虑想让他们变得更好，不用……
郁清棠不断地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她垂下眼眸，没有管旁边郁金香，翻开课本。
郁清棠唇角柔和下来。
“你怎
那多话？”她在心里啧声。
向天游给自己嘴做个拉链上锁动作。
他走到门口，突然嘿声。
郁清棠抬头。
棠唇角忍不住翘起来。
向天游指着她，哈哈说：“你笑。”
郁清棠把握着鼠标扔，右手抱着左臂，勉强板起脸道：“还不去上课？”天到晚就知道贫，不知道是不是跟大喇叭童菲菲学。
向天游看得见她眼睛里藏着笑，把作业拿在手上，笑道：“就去。”
郁清棠催促：“快去。”
郁清棠眼睛里涌上层隐约水雾，她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口气，折断粉笔，背过身写下今天授课内容。
门外，道身影在走廊里慢慢远去。
“今天们要讲内容是……”她去粉笔盒拿粉笔写板书，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讲台下学生，学生们抿着唇，低下头。
郁清棠手指已经碰到粉笔，它们像是有自意识地转向那束双色郁金香，夹出贺卡轻轻展开。李岚字迹写着——
希望郁老师天天开心。
落款：高（7）班全体同学。
郁清棠定定地看着落款，久久不语。
向天游两只手臂举到头顶，比划个大大爱心，程式比心plus版。
但他忘记自己腋下夹着作业，手刚扬起来，练习册和卷子哗啦散落得到处都是。
正在这时，晚自习上课铃响，向天游动作迅速地蹲下捡起作业，他个子太高，重心不稳，蹲得太急，屁股坐倒在地，表情吃痛。
郁清棠扑哧笑。
“老师再见！”向天游捡完作业，匆匆跑，少年清朗声音在走廊里传出很远，洒落地阳光。
向天游走步，回头看她：“不要不开心。”
郁清棠板着脸。
向天游走两步，回头看她：“不准不开心。”
郁清棠抿住唇。
向天游走三步，回头看她：“实在不开心话，你玩们嘛，卷子随便出，全是A全是B全是D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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