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把车停在派出所门口，按住耳机说道：“
先进去，待会给你回电。”
“好。”
电话断
，郁清棠看看外面倒
关门
响动传进郁清棠耳朵。
“刚过桥，大概还有半小时。”
“你别着急，已经出门，离得近，先过去看看。”程湛兮大步走进电梯，蹲下来把鞋穿好。
“好。”
“别怕。”程湛兮温柔安抚道。
下午三点，程湛兮在客厅看电视，手机铃声响起来。
程湛兮随意瞟眼来电显示，连忙把手里芒果放下，接起来：“喂。”
郁清棠道：“程湛兮。”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程湛兮：“在，在，你说。”
郁清棠坐在回程出租车上，从接到消息起那刻就慌乱心立刻静下来，她握紧手机，低沉道：“向天游他们和人打群架，在去派出所路上。”
……
程湛兮笑得脸疼，打个哈欠，道：“困。”
“好嘞，兮兮晚安。”
“晚安。”程湛兮把手机锁屏，放到床头柜，关卧室灯。
挂电话她又不困，闭着眼睛辗转反侧，把拉高被子将自己头盖住，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
在日历上圈回家日子，心情既期待又复杂。
期待当然是回家，复杂是泗城事还没有解决，郁清棠那里，她要是寒假就这样走，恐怕会出现难以预料变数。但她又不能直待在郁清棠身边，她有她家人、朋友和工作。
程湛兮把碗筷丢进洗碗机，洗干净手进画室。
对着画布脑子空白好会儿，程湛兮才静下心，慢慢地沉浸到创作中。
出来后程湛兮滑开手机，11点时候郁清棠对她说句晚安，程湛兮进画室把刚画幅静物写生拍给她看，顺便提醒她上次在村子里给她画肖像画颜料干，周日回来可以到她家来拿。
“没有怕。”郁清棠在那边低低地说。
“乖。”
“……嗯。”
程湛兮去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朝派出所方向驶去。
郁清棠握着手机，屏幕直显示通话界面，没有挂断。程湛兮已经在开车，她开车十分专注，郁清棠只能听得到对面通过蓝牙耳机传来呼吸声，心情前所未有地安定。
程湛兮瞳孔缩。
什
？
“哪个派出所？”程湛兮把电视机关，立即起身拿起门边挂着大衣。
“新安派出所。”
程湛兮两只脚踩进鞋子里，推门而出：“你到哪儿？”
周六她睡到中午才醒，起来刷牙洗脸，懒得自己下厨就出门解决午饭，下午背着画架去附近公园，找个风景好地方写生，过平淡无奇白天。
晚上和郁清棠通电话，问问她在家干吗，郁清棠说看书备课，买菜做饭，答得简略，通话没超过三分钟。
翌日是周天，郁清棠本该同所有休息日样按部就班，在老城区待到傍晚，吃过晚饭后坐公交车回去。
程湛兮提前让专人做油画装裱，摆在画室接近门口位置，方便她拿出来交给郁清棠。
就在这天，意外发生。
睡前程湛兮电话骚扰下喻见星。
“讲个笑话给听。”
“你大半夜打电话给就为这？”
“心情不好。”
“好，找找。从前有个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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