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大，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寸头，脑袋上有青茬，袖子挽起半截，露出小臂上
纹身，眉凶目厉。
绿毛咽
咽口水：“老大，真要动手吗？”
另
个人也犹豫道：“她毕竟是老师。”
他们平时不良也就针对同龄人，对成人都很少，何况是在成人里职业特殊老师，他们还都是学生。
程湛兮买来水果解决半，连正餐都吃不下，索性没做，半夜下两碗馄饨当夜宵。
周清早，程湛兮和郁清棠在电梯口汇合，起去学校。
过两天就是期末考试，学生们在紧张复习下需要放松，程湛兮今天下午照常上体育课。不过她就算没课也天天准时去学校报道，比有老教师还勤快。
比起前两天天寒地冻，今天气温略有回升。
空气宁静清新，南方风又湿又冷，寒意渗进骨子里，只要不刮风，切都好说。
程湛兮指尖隔着外皮按按手里那只芒果果肉，饱满有弹性，她布满水珠手指灵活地揭开果皮，露出澄黄果肉，递到郁清棠唇边。
郁清棠贝齿轻启，就着她手轻轻咬下口，口感绵软醇香，不需要怎
咀嚼便化开在口中，如糖似蜜。
食物是能让人感受到幸福，郁清棠吃完只芒果，眼睛都弯起来。
程湛兮洗手，说：“晚上你回去时候带点过去，想吃就剥来吃，不想自己剥就到
这里来。”
郁清棠又弯弯眼眸。
咱小区门口，当老师真好。”
“她家不住锦绣佳园。”郁清棠皱眉。
“啊？”
“她在信息表上登记地址不在锦绣佳园。”为什要撒谎说自己住在锦绣佳园？就是为帮程湛兮拎点东西？还是怀着其他隐晦不能说心思？毕竟程湛兮讨人喜欢，再怎强调师生有别，也不能阻止有学生对她产生仰慕心情。
郁清棠眉头皱得更深。
两人从小区出来，边走路边聊天。
清晨六点半街道空旷，眼望去没什行人。
寒冷空气里，在两人前方不远拐角处，颗绿色脑袋从墙边探出来，不会儿收回去。
绿毛报信道：“她来，两个人，还有个也是女。”
绿毛面前站着五六个人，都是十六七岁年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耳洞打耳钉，戴着或十字架或骷髅项链。阵白色烟雾从他们身后升起来，几个人自觉分开，绿毛看向靠墙吞云吐雾老大。
程湛兮以怕鬼为由，郁清棠直陪她到睡觉才回对面2101。
她站在玄关，看着空旷没有人气客厅，她忽然心想：是不是应该买两盆花？
郁清棠走到客厅中央，设想哪几个地方摆上花会比较好看，脑海里初步有计划，她路过墙壁挂着《,bao风雪》，走进卧室。
长发用毛巾擦到半干，郁清棠坐在床头看会儿书，待涌上困意，自然地合眼陷入梦乡。
周日两人都没出门，在程湛兮家看电视剧，从早看到晚，十分堕落。
“这个你也记得？”程湛兮把芒果拿到厨房，捎带牵郁清棠过去，让她在旁边陪自己。
“看到就记住。”
“好。”程湛兮打开水龙头，清洗芒果外皮。
郁清棠舒展眉心。
施可雨喜不喜欢程湛兮都是施可雨事，程湛兮显然不在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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