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长睫轻阖，也闭上
眼睛。
机场来往路过
行人，朝这对在安检口接吻女子投去或诧异或祝福
眼。
程湛兮没有深入，只是简单双唇轻贴，但是持续足足十几秒时间。
她直起身，把证件和登机牌拿在手上，看着郁清棠认真地说：“下学期见。”
郁清棠心跳失控，耳朵嗡鸣，许久视野里才清晰地出现程湛兮脸，她应声：“嗯。”
郁清棠轻轻地“嗯”声。
她指尖温柔掠过女人额前散落碎发，从侧脸直抚摸到下巴，墨色眸子里倒映出程湛兮漂亮明艳脸，似要将这幕深深铭刻进心里。
“郁清棠。”女人低低地喊她。
“嗯？”
程湛兮抬起眼帘，深深地看进她眼睛里。
柜台小姐姐出声打断这对鸳鸯，公式化口吻道：“程女士，您登机手续办好。”
“谢谢。”程湛兮秒对柜台展露礼貌笑容，收起证件和登机牌，拉着郁清棠走到旁边。
她晃着郁清棠手腕，继续任性：“
真不想回去，舍不得你。”
郁清棠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哄得久，郁清棠低落心情好转，而程湛兮也假戏真做，生出比先前更强烈数倍不舍来。
天再送你回来。”
郁清棠摇摇头，低头看程湛兮脚尖。
程湛兮捏起她脸，让她抬头看自己，道：“你怎
？”
郁清棠还是摇头：“没。”
程湛兮个任性道：“不回去。”
走进安检口前，程湛兮回头又道声：“郁清棠。”她说，“很快就回来。”
郁清棠朝她挥手，眼睛里泛起层水光。
程湛兮走得很慢，恋恋不舍，但背影还是慢慢消失看不见。
郁清棠蹲下来，把脸埋进胳膊里，死死地咬住下唇，泪水夺眶而出。
路过位女生在她身旁蹲下，好心递来纸巾。
郁清棠毫无征兆地陷进女人深邃眼神里，脑子里出现短暂空白。
墨色眸子里五官在逐渐放大，占满她瞳孔。
郁清棠唇上热。
她眼眸放大，看见程湛兮在她面前闭上眼睛，轻颤睫毛。
唇瓣温热还在继续，源源不断热度传到郁清棠微凉唇。
登机前二十分钟，郁清棠三催四催，程湛兮不情不愿地被她半推去安检口。
郁清棠给她整理衣领，粒粒地扣上大衣扣子。
机场开空调，温度并不低，而且过安检时候要脱去外套，扣也得解开。程湛兮垂眸看着她认真专注动作，没有打断她。
统共五粒扣子，郁清棠扣得再慢，也到最后颗。她低着头动不动许久，手重新落回程湛兮衣领，有条不紊整理第二遍。她抬起头看着程湛兮眼睛，似有万语千言，最终只出口句话：“路平安，保重身体。”
“你也是。”程湛兮说，“记得想，想时候给发消息，如果电话没接话说明在忙，有空就会给你回过来。”
郁清棠心思动动，理智盖过情感，低柔哄道：“不行，你不是说有工作？”
“不做，反正又不缺钱。”程湛兮故意赌气道。
“你答应。”
“反悔不行吗？”
“不行。”郁清棠声音还是柔柔，和她讲道理，“人无信不立，答应事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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