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把手机拿下来看
眼时间，还不到十
点。
程湛
今天是除夕，她在做什
？出门吗？还是在家里？
程湛兮发消息问句，把手机放进更衣室，换衣服去汗蒸房。
程家人
作息都很健康，过年对他们来说就是家人起做些事情，没必要守夜。程颐和宋青柔做完汗蒸不久就回房睡觉，兄妹俩也上楼，分别回自己房间。
程湛兮打开手机，聊天框里依旧没有回复。
泗城。
嘭——
簇簇烟花腾空而起，在寂静夜空中爆开，淡银、金黄、浅紫，柄柄撑开巨伞，朵朵绽放花朵，拖着长尾金色流星，道道地从天空划过，点缀着璀璨夜空。
老城区房子里只剩下郁清棠个人，其他人都出门去看烟花。
郁清棠站在院子里仰起头，能看到遥远天幕时而被照亮，时而归于黑暗。
程湛兮十几分钟前发消息给她说家人去看电影。
“好。”郁清棠声音颤颤，又滴泪落下来，渗入鬓角里。
“
会回去，别担心。”
郁清棠眼泪越来越多，她用手抹去，在自己会泄露出哭腔前，说：“要睡，午安。”
“午安。”
郁清棠按住手机麦克风，过会儿才挂断电话，眼泪模糊地点开微信，再次给程湛兮发条午安。
？”程湛兮几乎抓住她说话规律，每次她咽下去不说话，都是重要事。
郁清棠整个人都在被窝里，眼前片黑暗，她深深地呼吸着，几度张口，最终仍道：“没事。”
程湛兮沉默下来。
她很担心郁清棠。
即使她们每天都会发消息通电话，语言亲密，偶尔还能听到郁清棠无意识说出情话，让程湛兮仿佛飘在天上。但是看不到她神情，触摸不到她体温，总让程湛兮有种不踏实感觉，非常不安。
手机响起阵铃声。
被窝里伸出只白净修长手，捞过床头柜上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同时，手机主人清醒过来。
郁清棠：“喂。”
耳旁传来声音带着轻微鼻音，程湛兮在房间走来走去步子停下，眉心跳，道：“你感冒？”
郁清棠把被子卷卷，说：“没有，在睡觉。”
郁清棠问不是说不出门？程湛兮回答她说在地下层家庭影院看，之后可能起做个汗蒸，汗蒸房就在隔壁。所以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她消息。
程湛兮要陪家人，郁清棠识趣不打扰她。
除夕没有月亮，郁清棠坐在二楼书桌前，从打开窗户看向外面，只有漆黑宁静夜。
外面家家户户传来团聚笑声，郁清棠关上窗户。
程湛兮从电影院出来，她爸妈和哥哥还在讨论电影剧情，她偷偷看手机，皱起好看眉头，郁清棠没给她发消息。
程湛兮回她个比心表情包。
放下手机，程湛兮心沉下来。
她刚刚好像听见郁清棠哭，是错觉？
***
咻——
程湛兮看向书桌右上角日历，边思考边用笔在上面勾勾圈圈。
经历长久沉默，程湛兮搁下笔，呼口气，说：“初十回去，行？”
郁清棠眼角滑下滴泪。
“好。”她声音里听不出真实情绪。
“还有十天，你乖乖在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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