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呛得眼圈通红，纸巾掩住口鼻，说不出话，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她缓
好
会儿才回复，吞咽
时候也变得非常谨慎，微红眼圈让程湛兮不敢再逗她。
郁清棠喝完粥，才发现已经夜里十点，窗外片漆黑。
她从中午接到程湛兮到现在，过去快十二个小时。本来该给她接风洗尘自己躺在医院里，而路途疲惫程湛兮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程湛兮把墙角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睡衣裤和换洗贴身衣物，打算去浴室洗澡，回头却见郁清棠看着自己出神，眼神看起来有点悲伤。
程湛兮没坚持，把病床上桌板架起来，让她自己吃，她在旁边看。
程湛兮目光比她亲自喂还要有存在感，郁清棠硬着头皮，抬起脸，小声问道：“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程湛兮笑，看出她窘迫，配合地说：“有。”
“那你先去忙？”
“好。”程湛兮当着她面拿出背包里Ipad，登陆自己工作邮箱。
医院走廊里传来熟悉脚步声，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郁清棠迅速躺下来，被子拉高到肩膀，只露出鼻子以上半张脸，眼珠清澈地盯着病房门。
程湛兮推门而入，手里提着碗热粥。
她把粥放在床头柜，郁清棠从被窝里伸出手，程湛兮坐过去，弯腰抱住她。
温软香气盈满鼻翼，程湛兮把脸埋进她脖子里，深深地嗅闻着。
地便睡过去。
她在机场几乎天夜没合眼，这觉便格外沉。
程湛兮买给她粥晾凉，她又去买份。
不巧是郁清棠刚好在这之间醒，医院旁边粥店紧俏，程湛兮排在队伍里，张望着前面人，兜里手机铃声响。
她看清来电显示第时间接起来，里面传来郁清棠尽力掩饰却仍然泄露出慌张声音，带着轻微颤抖：“程湛兮。”
程湛兮不是每个时刻都知道郁清棠在想什
，尤其是现在这样大起大落心绪之下，她想什都有可能。程湛兮能做就是陪在她身边，不管她想什，有什不安，都会在长久陪伴下消弭无形。
对郁清棠来说，做比说更重要。“
去洗澡。”
“嗯。”
程湛兮带上洗手间门，淋浴水声传出来，穿着蓝白病号服郁清棠静静地在外
郁清棠边喝粥边偷偷看她，程湛兮突然抬起眼帘，猝不及防和她对上目光，促狭地笑下。
郁清棠食道粥呛到鼻腔里。
“咳咳咳……”
程湛兮连忙给她抽纸巾。
“没事吧？”
郁清棠分秒不想离开她，她又何尝不是？分开这个月，程湛兮思念并没有比她少点。
盖子打开放在边，病房里溢出香菇鸡丝粥清香。
程湛兮用勺子舀勺，用手托在下方小心翼翼送到郁清棠唇边。
郁清棠张嘴吃下。
连喂几口，郁清棠不好意思地低声道：“自己来吧。”
程湛兮忙道：“在给你买粥，很快就回去，你别怕。”
郁清棠：“没有怕。”她声音平静下来。
程湛兮：“那你乖乖等着。”
郁清棠：“好。”
郁清棠葡萄糖已经吊完，她放下手机，两只手环住自己膝盖，动不动坐在床头，没有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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