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情把爸爸
手掖进被窝里，深吸
口气，跟着她走
出去。
而程湛兮在原地回味郁清棠清冷沉静语气，她单手抄进大衣口袋，转身出去时大衣衣角扬起又下落，空气里隐隐浮动暗香，迎面袭来。
程湛兮喜欢她面对学生沉着理智、游刃有余样子，甚至想自己重返课堂当她学生，让郁老师管教下自己。
光是想象这幅画面，她心跳便不受控制地加速。
温知寒说她自卑，可但凡换个平凡些人，都不敢将目光投往郁清棠，或者只敢在她路过拐角，远远地看着她背影。
郁清棠倒也不隐瞒，实话道：“温知寒。”
程湛兮磨磨牙。
刚刚她在车上和温知寒偷偷聊天，避着郁清棠，郁清棠已经吃醋，偏偏程湛兮目前不能明说。
现在温知寒给郁清棠发消息，让她吃醋。
这女人怎
回事？出个国还要在她们俩之间搅浑水。她只想和郁清棠搅乱春水，并不想搞其他水。
温知寒输不是爱,而是爱表现形式。
懂得如何去爱，和爱同样重要。
首都国际机场跑道架架飞机飞往蓝天,画出道道直线。温知寒坐在即将起飞航班里，发出最后条消息,关闭手机。
乡医院。
郁清棠在肖春金病房内，手机震动,打开微信。
温知寒看着用个文静小女孩童年照程湛兮头像,至于这个小女孩是谁，还用明说吗？
温知寒是想发完聊天记录立刻删除她，让程湛兮也尝尝红色感叹号滋味。
但她毕竟不是程湛兮，没有她那不要脸皮,所以她静静地看着桌面亮屏手机,直到里面跳出来程湛兮回复。
【她还和你说别吗？】
温知寒：【无关紧要】
认为自己卑微如蝼蚁郁清棠，不知道她也是许多人仰望明月光。
病房外走廊。
肖情鼓起勇气看面前班主任眼，郁清
郁清棠没有把消息内容告诉程湛兮意思，注意力转向病床前肖情。
肖情用湿毛巾给她爸爸擦着手，给他剪指甲，弄干净指甲缝里灰泥，耐心仔细。
肖春金换上蓝白相间病号服，躺在病床安睡面容平和宁静。
郁清棠单手插兜，声音淡淡：“肖情，跟
出来趟。”
说完她就朝病房门走去。
温知寒：【出国，希望下次见到你,你已经找到人生中快乐。最后有句话想告诉你,你很好很好,还有你身边那个人,没有你想象那好,都退场，其言也善，参考下吧】
程湛兮看着郁清棠低头对着手机屏幕出神，心里百爪挠心，但是她教养不允许她偷看郁清棠手机。
所以程湛兮只好在原地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道：“看什呢？”
郁清棠收起手机，若无其事道：“没什。”
程湛兮问：“谁发消息？”
程湛兮：【谢谢】
程湛兮：【你可以删除,这次让你先删,但是不会道歉】
温知寒干脆利落地把程湛兮删,删完她不自觉地笑出来，二指撑在额头眉眼弯弯,笑着笑着她用纸巾拭拭眼角湿润。
她知道她和程湛兮差距在哪里。
程湛兮爱憎分明，感情浓烈，能够给予郁清棠也是火焰样热情，石头都能给她烧化,何况是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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