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贫困家庭出来
孩子，自尊心越强。郁清棠声音平淡，眼神却温柔，道：“等你爸爸病好
，
会出个账单给你，现在不用想这些，以后慢慢还就是。”
肖情点点头，接过郁清棠拆开
次性筷子，在桌边坐下，低头扒饭。
程湛兮把病床摇起来，粥放到架起来桌板，喂肖春金喝粥。
郁清棠见状蹙蹙眉，淡道：“来吧。”
郁清棠握住程湛兮手，指尖碰到勺柄。
回病房时候肖春金仍醒着，桌上电热水壶在咕嘟咕嘟地烧开水，肖情搬着椅子坐在病床前，用遥控器调电视节目。
郁清棠进来，肖春金便挣扎着要坐起来。
程湛兮抢先步，按住肖春金肩膀让他躺回去。
郁清棠把袋子放在桌上，道：“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
肖春金身体虚弱，不太能说话，旁边肖情转达道：“郁老师，爸想谢谢你。”
程湛兮也看出她心情好，道：“你在为肖情事开心吗？”这句话有歧义，程湛兮改口，“是说能够帮助到她。”
郁清棠说：“是啊。”
程湛兮挑下眉。
还加语气词，看起来是真很开心。
其实这学期开学，郁清棠心理状况就比在家时候好许多，她管理着班级，学生们喜欢她并需要她，几个活泼天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比如童菲菲、向天游、连雅冰、李岚等人，向天游成绩坐火箭样往上升，上课也不开小差，全班最听讲之就有他，上学期被他气哭胡娟特地跑到郁清棠办公室点名夸奖，其他科任老师也赞不绝口。
女孩子细嫩脸贴上去，低泣道：“爸爸，不能没有你。”
肖春金喉咙哽哽，泪如雨下。
***
“先让肖情留在这边照顾她爸爸，等手术做完以后，再回去上学，学校先帮她把学费交，请个假。”郁清棠吃个七八分饱，就餐速度慢下来，边吃边和程湛兮商量，“程老师觉得呢？”
程湛兮勺子搅着碗里鱼汤，笑笑说：“觉得很好。”
程湛兮不肯：“来。”
肖春金：“……”
肖情慌忙把嘴里饭咽下去，出声道：“来吧。”
程
“已经收到。”郁清棠招呼她到桌边，“先过来吃饭。”
肖情走过来，看见桌上饭菜，默默，抬头问：“多少钱？”
郁清棠看程湛兮眼，被她料中。
程湛兮说：“两个菜个饭，加上粥，共三十四。”
肖情默默在心里记下。
现在肖情事也得到初步解决，肖情需要钱，而她正好有钱，她能帮到她，帮到个疼爱女儿父亲。
郁清棠隐约认识到自己存在价值，她并不是无是处，她还可以帮助别人。
所以在面对程湛兮时，不自觉地便从容许多。
人需要找到自价值，才能够在段关系里找到自己容身之处，不是味地依附，那样感情像空中楼阁，无所依托。对郁清棠来说，安全感不仅是别人给，更来源于她内心。
吃完打包饭菜，还有份给肖春金粥。
郁清棠闻言抬头看着程湛兮。
程湛兮也看着她。
郁清棠先笑起来。
程湛兮摸自己脸，好奇地问：“怎
？”
郁清棠神情愉悦，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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