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郁清棠嗓音克制不住地泄露出丝委屈。
“你想让陪你去,为什不告诉?”程湛兮反问她。
“你有工作。”
“什工作?上体育课吗?你主科都能找人代课,两节体育还找不到老师帮忙吗?”
“……不想耽误你工作。”郁清棠眼睛里蓄起层水雾,道,“而且不可能去哪里都让你陪,总要个人。”
程湛兮答:“你买票后分钟。”
郁清棠心口蹿起阵无名火,忍耐着道:“为什不告诉?”
程湛兮语气平常地道:“你没有问。”
郁清棠眼圈红。
她这两天等程湛兮睡着以后都不知道偷偷掉过多少次眼泪,耍她很好玩吗?
郁清棠按着她后脑勺,软得像柳条样腰肢摇摆起伏,不住地喘气,程湛兮眼睛都红。
郁清棠累及,终于睡过去。
第二天程湛兮打车送她去高铁站,脸平静地跟着她走到进站口。现在高铁站都是实名认证,不像以前送人能路送到站台,看着对方上车。郁清棠回身,接过程湛兮手上行李箱,先检票进去,站在里面向她挥手:“回去吧。”
她嗓音沉静,听不出异常,但她眼神难过得无以复加,让程湛兮怀疑是不是自己转过身她就会忍不住哭鼻子。
程湛兮从兜里摸出身份证,在进站口闸机感应区滴下,摄像头扫过程湛兮脸,确认无误,闸机开门放行。
起伞面,目光含着温柔浅笑,略微提高点声音:“兮兮。”她说,“雨下大。”
程湛兮闻声回头,冒雨从桥上快步下来,进郁清棠伞下。
郁清棠抬手替她捋捋淋湿长发,服服帖帖地顺到耳后。
程湛兮望着她,情不自禁眉眼弯弯。
靳斯月在避雨亭子里,连拍十好几张照片,边拍边在心里后悔没有带个专业相机。
“哪怕半夜个人躲在客厅哭鼻子?”
郁清棠抬起头。
程湛兮轻轻刮下她泛红鼻尖,温柔道:“你是不是想问怎知道?”
郁清棠看着她不说话。
程湛兮笑
程湛兮先带她过安检,在候车室椅子里坐下,牵住她手,郁清棠恼怒地挣挣,没使多大力气,便让她握着。
程湛兮叹口气:“你看你,连生气都不敢真生气。”
郁清棠低下头,没有看她。
程湛兮把她脸捧起来,转过来面向自己,看见她微红眼圈,怜惜又心疼。
“不是故意要骗你。”
程湛兮堂堂正正地走进来,停在她面前。
郁清棠:“???”
郁清棠:“!!!”
郁清棠:“……”
郁清棠看着她,诧异地问:“你什时候买车票?”
靳斯月周日下午离开,什都没带走,倒是给程湛兮留下堆照片。
程湛兮把像素清晰洗出来,装订成本相册,放在客厅电视柜,还挑张做玻璃相框,摆在两人床头,日夜都能看到。
新周开始,郁清棠受学校安排,和几个老师起去外省某重点高中交流学习,参加会议,为期个星期。
郁清棠从消息下来以后就闷闷不乐,想到要和程湛兮分开周她差点想找陶主任把名额让给别人。
出发前天,程湛兮到后半夜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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