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拍拍她背,说:“睡吧,少操心。”
方文姣把口气叹在心里。
周日,卫庭玉照例给家里打电话,问岳父岳母身体好,方文姣说都好都好,又支支吾吾地问道:“庭玉啊。”
卫庭玉声音温和:“听着呢,妈,您说。”
方文姣握着座机听筒手收紧,道:“就是想问问,默默婚事准备得怎样?”
郁清棠把新买平板支在书桌上,聊得过于投入,没有注意楼梯传来脚步声。
方文姣站在郁清棠房门口,神情复杂,手抬起又落下。
她叹口气,回到楼卧室,睡在床里侧浅眠外公被吵醒,艰难地翻过身,问道:“你怎?”
方文姣说:“默默谈恋爱。”
外公说:“她都这大,谈恋爱不是挺好吗,难不成要当老姑娘?你唉声叹气什?”
郁清棠说:“好。”
她回头看眼敞开院门,那辆奥迪缓缓地倒回来,郁清棠睁大眼睛。
程湛兮降下车窗,在里面朝她挥挥手。
郁清棠眉开眼笑。
方文姣在里面催:“默默。”
耳边警告道:“明天想不想起床?”
郁清棠眨眨眼,偎在她颈项,尾音轻软地上扬:“不想啊。”
过个无比荒唐放诞周末。
这周郁清棠不能再陪程湛兮放纵,她要回老城区,而程湛兮需要在家潜心画画。但周五放学以后,程湛兮还是开车送郁清棠回梨蒲区,不能再让女朋友搭公交。下车前自然又是番忘缠绵,郁清棠唇瓣似被咬破,红艳欲滴,推门下车。
刚走进院子里,方文姣站在庭院中央,不知道静静地看多久。
父女俩闹得僵,谁也不提谁,每次方文姣跟对方说起另个都提心吊胆。
卫庭玉反常态,声音依旧柔和:“准备得差不多,前两天刚挑婚纱和钻戒。”
方文姣脸色却不大好,说:“你挑?”
卫庭玉嗓音和煦:“有什问题吗?
方文姣说:“她还有婚约呢。”
外公道:“哦哦。”
这个婚约从去年定下来到今天,郁清棠从来不主动提,方文姣偶尔说起她也是副事不关己样子,久而久之,外公都忘记,她还有婚约在身。
外公说:“那你说怎办?”
方文姣道:“明天庭玉打电话来顺便问问。”
郁清棠用手机给程湛兮发条消息,小跑进去。
程湛兮之所以没留在方文姣这吃晚饭,是因为想找个正式时间登门拜访。她和郁清棠已经是正式交往关系,对方是郁清棠重要长辈,她两手空空,乍然登门,太过失礼。如果她要和郁清棠结婚话,或许要和她人渣爹打交道,程湛兮还没有正面问过郁清棠想法,不知道她态度。如果她认为不见也行,那程湛兮就不见他。
反正结婚是她们两个人事。
程湛兮驱车离开梨蒲区。
周六晚上,程湛兮从画室出来和郁清棠打视频电话。
郁清棠喊声“外婆”,脸颊温度渐渐降下来。
四月天,院子里红花开得艳艳,却比不上刚进门年轻女人娇美动人。
方文姣从院门看见白色奥迪开走车身,问道:“有人送你回来吗?”
郁清棠“嗯”声,说:“是程老师。”
方文姣深深地看她眼,道:“进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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