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轻轻地呼吸
口气，调整心情，道：“喂。”
程湛兮问她：“在做什
？”
郁清棠鼠标点亮电脑屏幕，阅读进度停留在她下楼之前，撒谎道：“在看邮件，没注意听手机响。”
“郁棠棠也太乖吧，周日还在努力工作。”
郁清棠笑笑。
窗户开着，春风送来花红柳绿，鸟雀鸣叫，春意盎然。
郁清棠动不动地坐在窗前
书桌，面前笔记本屏幕早已暗下去，变成待机界面。
她刚刚在电话里好像听见那个男人笑。
笑声很轻，但是很悦耳，还有丝温柔。
因为她说要退婚吗？去年她答应订婚时候他也没有笑，只是淡淡地点下头，让佣人送她出来。
方文姣愣愣，说：“你上去吧。”
郁清棠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楼楼梯后。
方文姣看看挂断电话，再看看沙发里坐着外公，重复遍：“就这样？”
外公也很茫然，但在老妻面前装得很镇定：“不然还要怎样？”
“是不是太儿戏？”
——
要退婚。
——没有为什，要退婚。
态度很是强硬，又冰冷。
之后过几秒钟，对面似乎说句什，就挂。
方文姣两头担心。
郁
“去吃，吃给听。”
郁清棠又笑。
“知道啦。”
郁清棠下楼，洗个梨，她把手机开免提放在茶几，自己坐在沙发削梨皮。
程湛兮忽然问：“你不开心吗？”
月吗？哪怕之后孑然身？卫庭玉拗不过女儿意志，所以遂她愿，宁愿得罪程家？
宋青柔把最后瓣橘子放进嘴里，说：“没什。和你爸爸想着，是不是先私底下见面，万卫小姐有什难言之隐呢？和她妈妈毕竟朋友场，不想到头来闹得这僵。”
程渊兮道：“去见她。名义上她还是未婚妻，她要是不肯来，那就亲自去见她。她在哪儿？”
他倒要看看这位卫七小姐是何方神圣。
***
“你不也是吗？”
“没有啊，在吃水果。”程湛兮给她听咬苹果清脆“咔嚓”声，“听到吗？”
“听到。”
“今天吃水果吗？”
“还没。”
他希望自己是什样子？
郁清棠托着下巴，看向广袤而宁静蓝天出神。
嗡——
嗡——
来电快自动挂断时，郁清棠注意力从远处换回来，接起程湛兮电话。
“你觉得她订婚不儿戏吗？”
“……”
外公道：“想出去散步。”
方文姣把他扶上轮椅，推出院门，向附近公园里走去。
二楼卧室。
郁清棠说：“他答应。”
“答应什？”
“答应退婚。”
“就这样？”
“就这样。”郁清棠问，“还有别事吗？没有话上楼，还有工作没忙完。”
郁清棠手摸下自己唇，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说：“你怎知道？”
“心有灵犀。”
“……”
程湛兮笑声。
“所以为什不开心？”
方文姣看着郁清棠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转身上楼。
方文姣叫住她：“默默。”
郁清棠回头。
方文姣指着座机电话，声音里添上分小心，问道：“你爸怎说？”
郁清棠共就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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