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幅画是长图,从左到右,两个小女孩在草丛里肆意奔跑,举着网兜扑蝴蝶;她们渐渐长大,身形抽条,穿着蓝白校服花季少女,在放学后买冰激凌,手牵手走上回家路;高中校服变成大学学士服,个子高女生在个子矮秀美女生下巴处伸指比个V,笑得阳光灿烂。
她们毕业,工作,个站上讲台,个拿起画笔。
日子顺风顺水地过,每天程湛兮会去学校接她下班,夏天喂她吃冰激凌,冬天送上热奶茶,闲暇时光两人依偎在起,窝在沙发里无所事事,夜晚相拥而眠。仿佛她们不是经年重逢,而是从未分开。
画末尾,她们披上洁白婚纱,手持捧花,步入神圣殿堂。
郁清棠指腹摩挲,在这页停留许久,往后翻,发现后面没有,绘本后半部分镂空,里面赫然藏着枚钻戒。
程湛兮来到泗城中报道,白衣黑裤倚在办公室门口,郁清棠从里面角落抬起头,表情茫然。
——这位是新来体育老师。
——她是谁?
郁清棠在教室上课,程湛兮悄悄去班级看她,在班级门口被郁清棠捉到,眼神平静。
——她好像是叫……体检报告?
郁清棠深吸口气。
程湛兮识时务者为俊杰,低头道:“错,对不起。”
郁清棠把这口气缓缓吐出来,给她个警告眼神。
她收拾情绪,闭闭眼,让自己心在海浪声中静下来。
绘本第四页。
在她手背啄口,挑眉问道:“你没有这样想法吗?”
郁清棠说:“没有。”
程湛兮道:“丁点也没有?次都没想过?没有想念手艺?”
郁清棠:“……”
她脸颊不自然地微红,小声道:“能不聊这个吗?”
郁清棠怔住。
程湛兮把那枚钻戒拿出来
程湛兮配字:“当同事第天,为她心动第百七十九天。”
绘本第六页、第七页……
郁清棠页页地翻过,程湛兮把她们之间故事点滴地画下来,配上简短文字,带着她重温遍相识相恋过程。有些事郁清棠没有留下深刻印象,在程湛兮视角画来却是另番感受。
她知道程湛兮爱她,却不知道她爱有这多这深。
六七岁段缘分,延续到二十多年以后今天,她们从童年玩伴变成相守生恋人。
这次图是程湛兮抓小偷,郁清棠被奔跑小偷撞倒,恰好跌进程湛兮怀里。
郁清棠走后,程湛兮把小偷扭送进派出所,回到两人撞见那条小路上,若有所思,个小气泡在脑海旁边浮现:XX(七)班,XX中学。
配字:“第三次见面,迄今为止做最正确也最庆幸决定,就是义无反顾去找到你。”
郁清棠转脸看向程湛兮,这次她安静地看她很久,伸出手去,程湛兮把手放在她掌心,笑着歪歪头。
绘本第五页。
程湛兮回忆道:“记得那天晚上们很愉快,你紧紧地咬着手指,夹住不让离开。”
郁清棠:“……”
赶在郁清棠恼羞成怒前,程湛兮过掉这part,笑道:“不说,你继续看,后面还有很多。”
郁清棠抓过她食指咬口。
程湛兮道:“不是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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