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神情犹豫，郁清棠站起来，把她半搂半推地送回
卧室，手脚都掖进被子里，轻轻拍着被子道，柔声道：“睡吧。”
程湛兮生物钟固定，到点就上下眼皮打架，她只来得及说
句“早点休息”，便陷入梦乡。
郁清棠俯身在她额头吻下，轻手轻脚地出去带上门。
第二天早上六点，程湛兮醒
客厅里，小程昀抱住程湛兮
脖子用力亲她口，雀跃道：“谢谢姑姑！”
出去吃顿大餐，小程昀跟着程郁二人回她们家，住几天再由程湛兮送回来，放松过后，郁清棠正式闭关写稿。
晚上十二点，程湛兮从画室出来，打个哈欠，推开书房门。
郁清棠坐在书桌后面，神采奕奕，眼睛比书房里灯光还要亮，和白天睡不醒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程湛兮放轻脚步上前，没有惊动全神贯注郁清棠，她探头看眼对方手头空咖啡杯，伸手拿过去，换杯热牛奶进来。
小程昀面露苦色。
她为这个家，承受得太多。
程湛兮和郁清棠落座，第次看程渊兮做菜，卖相看上去是合格，糖醋排骨糖色油润，青菜炒得碧绿多汁，程湛兮和郁清棠交换个眼神，自发充当试菜小白鼠，她夹筷青菜，嚼两下，神情顿住。
程渊兮看着她，期待地问：“怎
样，妹妹？”
程湛兮个眼神，郁清棠就会意地给她拿过来垃圾桶，程湛兮偏头吐掉，实话道：“没熟。”
也想要下得厨房，很是费番苦功。
程渊兮挽起昂贵衬衣袖子，系上围裙，信心满满地进厨房。
小程昀垮下脸：“爸爸又要做饭。”
程湛兮耳尖，听到小声问道：“爸爸做饭不好吃吗？”
小程昀欲言又止。
郁清棠十指如飞，在键盘上如同蝴蝶扇动羽翼，行云流水地敲完个段落句号，习惯性去端右手边咖啡，摸到玻璃杯才发现触感不对，她扭头看向旁，程湛兮已不知在她身边站多久。
郁清棠端起热牛奶喝口，温柔问道：“怎还不睡？”
程湛兮道：“
想陪你。”
话音未落，她立刻打个哈欠，眼角隐约泛着湿润光。
郁清棠说：“去睡吧。”
程渊兮端起那盘青菜，说：“那再回个锅。”
程湛兮抬手，制止他动作，道：“再尝尝别。”她吃筷糖醋排骨，“醋放太多，很酸。”
程渊兮点头：“去加点水，重新放糖煮，中和下。”
五分钟后，程渊兮苦恼地把所有菜都端回厨房，系上围裙，油烟机声音又响起来。
过会儿，油烟机声音停，程渊兮走出来，说：“们出去吃吧，去换身衣服，都是油烟味。”
良久，她委婉道：“爹地太溺爱他。”
程湛兮和郁清棠对视眼，同时笑出声。
郁清棠向小程昀伸出双手，小程昀亲下程湛兮脸，才从她腿上爬下来，扑到郁清棠怀里，视同仁地亲亲。
爸爸和她说，姑姑和姑妇不会有孩子，她也是她们女儿，虽然没有在口头喊，但小程昀自小就知道，她有两个爸爸，也有两个妈妈，她是天底下最幸福小孩子。
晚饭时分，程渊兮端着他四菜汤上桌，边解围裙边招呼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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