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
人可以爱，只除
你。可是你是
什
人呢，你从来也没有认出是谁，你从身边走过，犹如从
道河边走过，你碰到身上犹如碰在块石头，你总是走啊，走啊，不断向前走啊，可是叫永远等着。曾经有度以为把你抓住，在孩子身上抓住你，你这飘忽不定人儿。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夜之间他就残忍地撇开走，去永不复回。又是孤零零个人，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孤苦伶仃，无所有，你身上东西无所有——再也没有孩子，没有句话，没有行字，没有丝回忆，要是有人在你面前提到名字，你也会象陌生人似充耳不闻。既然对你来说虽生犹死，又何必不乐于死去，既然你已离而去，又何必不远远走开？不，亲爱，不是埋怨你，不想把悲苦抛进你欢乐生活。不要担心会继续逼着你——请原谅，此时此刻，孩子死，躺在那里，没人理睬，总得让吐心里积蕴。就这次得和你说说，然后再默默地回到黑暗中去，就象这些年来直默默地呆在你身边样。可是只要活着，你永远也听不到这呼喊——只要等死去，你才会收到这份遗嘱，收到个女人遗嘱，她爱你胜过所有人，而你从来也没认出她来，她始终在等着你，而你从来也不去叫她。也许说不定你在这以后会来叫，而将第次对你不忠，已经死，再也不会听见你呼唤：没有给你留下张照片，没有给你留下个印记，就象你也什都没给留下样；今后你将永远也认不出，永远也认不出。活着命运如此，死后命运也将依然如此。不想叫你在最后时刻来看，走，你并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相貌。死得很轻松，因为你在远处并不感到死。要是死会使你痛苦，那就咽不下最后口气。
再也写不下去……头晕得厉害……四肢疼痛，在发烧，……想得马上躺下去。也许命运对开次恩，用不着亲眼看着他们如何把孩子抬走。……实在写不下去，别，亲爱，别，感谢你……过去那样，就很好，不管怎着，很好……要为此感谢你，直到生命最后息。心里很舒服：要说都跟你说，你现在知道，不，你只是上浮觉得，是多地爱你，而你从这爱情不会受到任何牵累。不会使你若有所失——这使很安慰。你美好光明生活里不会有丝毫改变……死并不给你增添痛苦，……这使很安慰，你啊，亲爱。
可是谁……谁还会在你生日老给你送白玫瑰呢？啊，花瓶将要空空地供在那里，年度在你四周吹拂微弱气息，轻微呼吸，也将就此消散！亲爱，听说，求求你……这是对你第个也是最后个请求……为让高兴高兴，每年你过生日时候，——过生日那天，每个人总想到他自己——去买些玫瑰花，插在花瓶里。照说去做吧，亲爱，就象别人年度为个亲爱死者做台弥撒样。可已经不相信天主，不要人家给做弥撒，只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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