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是伸手挠挠鼻子,“不是。”
“哼,”两个都翻白眼,其中个转身走到个柜子旁边,打开里面随便扯出来件裙子,扔给安笙。
“贵宾区们进不去,你就能进去,还说没事儿,谁信呢。”
另个也酸溜溜附和,安笙主要是为三千块,没再理她们,自己接裙子,在身上比下,估摸着尺寸差不多,四外看看,也没找见换衣服地方,直接就回手将门锁上,抓着衣裳下摆撩,把上衣脱。
两个小姑娘还在哪酸溜溜,“好容易和姑借钱才选上,贵宾区要三万多介绍费,有人就是不要脸……”
两个小姑娘打量着安笙,神色各异应声,却并没马上动。
领班交代下,转头就准备走,不过走几步,他又转回来,“别整事儿,贵宾区你们去不,自己有点数。”
这俩小姑娘本来只是有点敌意脸上,听领班这句话,顿时就不高兴。
脸吧唧撂下来,眼看着比驴拉还长,安笙站在门边上,看着两个小姑娘“啪”摔上休息室门,然后站到她对面,俩对儿四个眼珠子都冲着她瞪。
“长也就那样,”其中个看安笙会儿,率先开口。
其实这种情况,给个几百块安笙就上去,三千块钱,别说端盘子,刷地都成啊。
不吃辛苦,上哪能知道赚钱不易,安笙这半年,算是彻底体会到,什叫人间疾苦。
为天几块钱捡破烂老头,供家里两个大学生,老公还瘫痪女人,离异之后,自己带着智力有轻微问题儿子生活男人。
不过个水产市场,东头到西头走过去不到五分钟,背后却是安笙从前从未见过人间百态。
相比于这些和她样挣扎求生人,安笙觉得自己真算幸运,至少她还能再活次,在乎人重回身边,纵使疲于奔命,却至少不像上世,像是走在不着天地地方,上不去下不来。
安笙把裙子展开准备套,但是仔细看,好家伙,这裙子叉未免有点太高,这他妈都要到咯吱
“你和领班什关系?”另个也开口问。
安笙不知道这俩小姑娘敌意来自哪里,靠在门边上,眨眨眼,开口道,“雇佣关系。”
“切,少骗人,你和他……亲戚?”睡吧?
小姑娘看着安笙脸色,从敌意变成鄙夷。
安笙这半年真磨出副好脾气,主要是人精力有限,你要是天天干都是“手起刀落,开膛刨肚”活,有什精力都发泄出去,还哪来火。
至少现在,累,艰难,甚至手上细密伤疤,都在无时不刻提醒着她,这切都是无比真实,真实活着。
半年时间不长,安笙觉得心境大不相同,有种看透世事淡然,每天重复着样生活工作,却并不无聊,甚至享受。
要是现世也能修仙,她现在应该濒临渡劫,只差个契机,就能够原地飞升。
安笙站起来跟在领班后面,领班中途回头打量她好几次,最后把她领进间屋子,员工休息室,里面还有两个小姑娘在镜子面前站着补妆,小声讨论着什。
安笙进屋,两个回头看过来,领班指着安笙道,“小迪给她找套衣服,小姚给她化化,后厨临时调来,带她去贵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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