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陆孟最后
陆孟态度恭顺,但是嘴像是死去多时鸭子,硬得很。
“父亲莫怪,女儿也是没办法。”陆孟说:“女儿在建安王府日子过不下去,便只能修书给长姐,长姐据说八月便能同姐夫起回来……”
“放肆!”长孙文柏拍桌子。
连带着陆孟在内人齐齐抖。
老白脸发怒。
陆孟看着陈氏扭曲脸,差点笑出声。
连忙道:“父亲教训是,出嫁从夫,女儿确实应该体恤夫君。”
长孙文柏表情好点,哼声。
陆孟眼珠子又咕噜,说:“可是父亲,女儿在建安王府确实过得不好,女儿知道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但是女儿实在是艰难。”
“建安王自成婚便将女儿塞到偏远院落,不闻不问,”陆孟看向便宜禽兽爹说:“女儿嫁妆都不知道被抬去何处,现在连买点私用都没有银钱,婢女也使唤不动。”
郎府!”
陆孟说:“父亲今日在朝中定然是见到建安王,他同女儿说朝中有事抽不开身,女儿却是不信,父亲定然知道真相,可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啊!”
陆孟话音落,长孙文柏身边站着陈氏和长孙灵灵,顿时表情都扭曲。
陆孟推二五六,全都推到建安王乌大狗身上,毕竟这件事儿要怪也只能怪他。
长孙文柏本来要发作呵斥自己这个次女,他根本就不满意这桩丝毫好处也没能给他带来,还让他和四皇子生份婚姻,但听自己女儿这说,顿时“英雄气短”。
这种事情扯到明面上来,陆孟很显然是没打算给任何人留脸。老白脸看就是个体面人,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外传。
于是四个人恨不得咬成团,当然,陆孟是装。
她就是诈诈,没想到陈氏还真吞不少钱。
到最后午饭没吃成,陆孟把老白脸长孙文柏气得肝儿疼,她还十分“孝顺”地上前给老白脸抚两下胸口,差点把老白脸当场送走。
场面时很滑稽,连给乌麟轩报告死士,都是四个人配合完成现场还原。
“父亲,姨娘,这次女儿回来,是打算把母亲死前为女儿准备些嫁妆带走。”
这话音落,长孙文柏为首,三个人俱是面色变。
陈氏终于忍无可忍表面礼数都维持不住道:“你胡说什,你母亲为你准备嫁妆你成婚之时可是样未差给你!”
陆孟也不急躁,看着她便宜爹说:“女儿也不细细追究,父亲应当心中有数,父亲若是心中没数,那长姐那里还有张礼单。”
长孙文柏冷下脸,呵斥道:“你这个不孝女!”
他惯常就会窝里横,是个十分尽责老白脸,这个户部侍郎是靠着正妻母家岑氏做到如今位置,但是现在岑氏死,他和岑氏彻底闹翻。
他保位置就保得摇摇欲坠,哪有能耐和建安王刚?
他但凡是敢说个“不”字,陆孟现在就是四皇子“后宫”之中姐姐妹妹员,而不是乌麟轩侧妃。
于是长孙文柏故作深沉地沉思片刻,为兜住自己老脸,说:“你已然嫁做人妇,出嫁从夫,怎能如此说你夫君?”
“真是毫无规矩!”长孙文柏甩袖子,哼道:“建安王不同你回门,自然是因为朝中有事脱不开身,你介妇人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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