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立刻应是。王爷才好没几天,再在这外面待会儿,说不定高热又要反复。
而且王妃态度终于缓和点,陈远稍稍松口气。他边推着乌麟轩,边小心看着他神色。发现他刚才副山雨欲来脸色,果然是被王妃这个突然温柔语气给
“谁允许你擅自离府?”乌麟轩撑着手臂看向陆孟。
“嫁入建安王府,就要守建安王府规矩,”乌麟轩说:“擅自离府,住在已经出嫁姐姐家,你知不知道这已经犯十出之条。”
阵阴风吹过来,天上不知道什时候开始悠悠地飘起小雪。
外面太冷陆孟穿得太少,又是刚从被窝里面出来。借着这院中灯光,陆孟仰起头看向天上飘着小雪,漫不经心地听乌大狗说话。
好家伙,十出之条都搬出来。话说陆孟直想去解下十出之条都有什,却始终都懒得看眼。
陈远抓紧轮椅后背,飞速抬眼看眼陆孟,又赶紧低下头。
他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胆子未免太大。
乌麟轩反倒镇定多。他原本笔直地坐着,看到他王妃当着他面飞只鞋之后,视线落在她白嫩脚背上。而后只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攥起拳头用指节顶着自己太阳穴。
头疼。
明明毒已经清。可是乌麟轩感觉自己已经毒入肺腑,没救。
她这番做派,可真是这皇城当中纨绔子见都得自愧不如程度。
陈远余光中只看到只鞋飞,然后就看到自家王爷额角青筋蹦起来。女子脚,岂是随便什人都能看?陈远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自己胸腔里。
陆孟白皙脚在半空中甩下,踩在另只穿鞋脚上。歪下身子,被秀丽给扶住。
很快另个婢女蹲下捡鞋子回来,放在陆孟脚边,要给她穿鞋,被陆孟挥挥手赶到边。
陆孟把脚扭扭就塞进去,这才不恭不敬对着乌大狗微微弯弯腿。
听乌大狗这个架势,今天没那轻易把他打发走。
陆孟不是个自苦人,她是想让乌大狗遭罪,但并不想让自己遭罪。
陆孟睫毛落碎碎雪沫,眨眨之后化为水迹。心平气和地对陈远说:“下雪外面很冷,推着王爷进屋,屋里烧炭备热茶。”
陆孟看向乌麟轩副要算总账表情,吸口今夜掺杂小雪寒凉空气,之前上床酝酿那点瞌睡彻底灰飞烟灭。
她耐心地对乌麟轩说:“王爷随臣妾进屋慢慢聊吧。”
他今天为什要来呢?来自取其辱吗?
不是。
他是要给这个女人教训,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她肯定听闻自己要娶其他女子传言,乌麟轩不信她没有点反应。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子会不在乎丈夫娶别人。毕竟女子都是依附男子而活。
也不是陆孟要作死,而是现在她跟乌大狗之间关系,她再装乖卖巧也没有用。
他们那天晚上,算是彻底把彼此脸皮给撕下来。血淋淋面对面正好,轻松。
陆孟说:“王爷今天怎有空过来?”
陆孟双手拢着披风,微微歪着头,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
“也没派人知会声,臣妾真是什都没准备,就不请王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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