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世说:“你父亲当年宠妾灭妻,为人不耻。姨母执迷不悟,不肯同他和离归家。最后下场如何凄惨,表妹也亲眼看到。”
“若是建安王娶永乐郡主,救命之恩加上文山王之势,必然要以王妃之位酬谢拉拢。”
岑溪世看着陆孟,此时此刻眼中倒是流露出些许真情实意担忧。
他说:“若到那日,你又当如何自处?”
岑溪世没有明说,但很显然就是在线劝和离。
那你们努努力把乌大狗男主角光环干碎吧!
陆孟心理这回答。
不过表面上陆孟没接话,只是咬着嘴唇,副欲言又止样子。
实情她肯定是不能说,说之后反倒是她“没理”。
沉默代表万种可能,今天晚上这番问话,很显然不止岑溪世自己意思。如果是岑家意思,那就让他们自由发挥想象力吧!
因此乌麟轩之前对陆孟做那些事,如果真说出来根本就不算事。至少在这个世界不算。
那会显得她不知好歹。建安王那样金尊玉贵身份都对她低头,她还不回去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就是不守妇道。
陆孟也想到为什岑溪世要这说。
因为岑家关注她,知道她个人搬回将军府,今天早上接她马车都是停在将军府。
“住将军府,只是因为有些思念长姐……”陆孟解释半就不解释。
口说:“那些都过去,早已经不在意。”
“从前不在意,那现在呢?”岑溪世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阵琴音轻缓流动。
“嗯?什?”陆孟喝酒动作顿。
“表妹现在嫁人,能将从前切忘却自然是好。”岑溪世看向陆孟说:“可是表妹现在过得好吗?”
陆孟:“……这话从何说起?”
陆孟神色认真起来,这岑溪世还是真在为她考虑。
岑家荣俱荣损俱
果然陆孟装着被欺负之后,岑溪世按在琴上手用些力。
他脊背挺得笔直,下颌线绷紧,轻声说道:“表妹,建安王此人心思诡秘,绝非良人。”
陆孟心说这你就不知道。他何止是心思诡秘,他整个人都很诡异,他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表妹应当听到皇城当中传言,永乐郡主在猎场截杀搜寻之中,救他命。”
“文山王封地在江北,正是建安王建功立业封王之所在。”
她虽然不想让别人来评论她事,但她干什替乌大狗洗白?
让他们都觉得乌大狗负心薄幸才好!
岑溪世想要可怜她就可怜吧,反正陆孟在岑家表现得弱势,倒也有好处。
于是陆孟话说半,咬住嘴唇,故作黯然地垂头。
岑溪世看着陆孟说:“救命之恩不言谢,表妹若是有什难处,大可以说出来,岑家定然鼎力相助。”
陆孟不想把她和乌大狗事情跟任何人说。因为没人能管得。
陆孟也根本不需要别人唏嘘地说些什风凉话。
大部分都不会站在她这边,因为这个世界衡量女子标准是三从四德。
丈夫是女子天,这种关系有些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男子杀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也会触犯律法。但是陆孟只听说谁谁家后院谁死,被席子卷草草埋。却没有听说谁谁家后院谁死,然后他们家老爷被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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