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呼吸！你快把自己憋死
！”独龙突然停下，捏开陆孟
两腮。
陆孟这才意识到，自己双眼发花，眼前萤火虫越来越多原因，不是闯入萤火虫大本营，而是她把自己憋得眼冒金星……
陆孟：“哦”
声，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呼吸，声音大得像是在抽泣。
她终于敢回头看眼，什
都看不到。
而乌麟轩因为致幻药物屏蔽痛苦爆发出来力气也彻底消散，他终于无力垂下手。
眼前已经什都看不见，他脑中混乱幻境正在幕幕呈现，又因为他否认幕幕崩塌。
“不！”他爬不动，伸手向陆孟方向。
他觉得自己心口生生被剜去什，他疼得抽搐，无法呼吸。比刀剑伤还要深刻，简直像是被撕裂灵魂。
“
不要……”不要忘记你。
乌麟轩滴混着脸上鲜血污泥泪水，滑入唇角。他尝到生离死别苦咸。
昏死之前，他只眼睛从乱发缝隙之中看向漆黑，再也没有人影山林。
树丛晃动，天黑得让人发冷，萤火虫像个个不肯遗忘前尘去往生怨灵。
他小鸟终于还是……飞走。
眼泪混着鲜血和泥土，这也是他感情滋味。因为混太多沙而不够纯粹，又因为混入太多血，而变得浓郁腥甜。
陆孟直跑直跑，跟着独龙在山林之中穿行，惊起片片萤火虫。
它们太美，美到割伤人眼睛。
否则陆孟怎会直流泪？
陆孟直不敢再回头，她不要回头。她不要做感情，做乌麟轩囚徒，她翅膀不能跨过江河湖海，不够坚韧也不够健壮，但是她不能失去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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