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麟轩气得头脑都昏沉,这刻他是真不能理解自己为何要留着这样个女人。
那厚厚羊皮地图里面,纸条上记录最多,就是不可对她动杀念。
乌麟轩瞪着陆孟说:“你如此待,就不怕真杀你?”
“那你就杀。”陆孟靠着椅子上歪头带着点笑意看他。
“你想杀不是两次,你动手啊。你是不是不敢啊?”
她那样子仿佛这桌子菜再不吃就吃不到。
果然下刻,在原地气得要上天,又杀不得陆孟乌麟轩,把抽出腰间佩带长刀,抬臂对着陆孟挥下来。
看这架势,这下能把陆孟脑壳子给从中间劈开。
乌麟轩满目霜寒,神色如冰冻雪原,他是真动气,也是真杀机四溢——
但是最后被劈成两半儿不是陆孟脑壳,长刀在要砍上陆孟脑袋时候飞速转个弯,直直劈向桌子。
“杀,蛊虫就……解。”陆孟说:“母蛊……在身上。”
乌麟轩立刻收紧手指,但是脑中闪过许多关于他们之间零碎回忆,他不止次扼住她喉咙。
乌麟轩感觉手心掐着仿佛不是个他用力就能拧断脖子,而是个烧红烙铁。
他看到他太子妃猖狂到甚至又用手去摸个点心咬半儿,把脖子就这架在他手上咀嚼。
她很显然点也不怕。
“你说什?”乌麟轩居高临下看着陆孟,眼神已经彻底冷下来。
陆孟浑然不觉样,侧头说:“你失去关于记忆,这些天对不好,直大呼小叫,又不肯休妻,左思右想……”
“还不如劳永逸,让你变成傀儡。这样以后等你登基为帝,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牝鸡司晨,做个至高无上皇后。”
陆孟每个字都是精准在乌麟轩雷区上跳舞,他最恨别人算计他,威胁他,原著之中试图用情蛊操控他,只是为得到他情爱银月郡主,下场都是无比凄惨。
陆孟竟然字字句句都动他最爱权利,这乌麟轩如何能忍?!
陆孟这样对他,踩在他最不能忍受底线上面,不全是为耍他。
陆孟是
“砰”地声,桌子被强劲刀气劈得从中间炸裂开来。
乌麟轩面色阴沉能滴出墨汁,因为桌子碎,饭菜满天飞之后扣在地上。
但是他太子妃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躲避下。
仿佛吃定他不会动手。
仿佛吃死他不敢动手。
就是不知道是不怕他,还是不怕死。
乌麟轩怒火滔天,他不敢置信有人竟敢逼他到如此境地。
但是这样僵持片刻,他还是扛不住掌心被“烙铁”烫得深可见骨,松开手。
陆孟轻咳声,喝口汤把嘴里东西咽进去。
然后又去连忙夹口菜,吃。
他抬手把卡住陆孟脖子,迫使陆孟仰起头。
陆孟嘴里还嚼着他亲自骑马买回来吃食,面上有恃无恐,并无半点慌张。
她甚至还咽下,没咽进去,抠下乌麟轩大拇指,总算是咽进去。
乌麟轩堪称目眦欲裂地看着陆孟说:“你真以为不敢杀你?!”
陆孟仰着头看着乌麟轩脸上有些不过血,隐隐发红,呼吸不畅,她声音也断断续续:“那你……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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