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说:“你可别骗说放你你就会放过,你当初要挖肚子里孩子嘴脸,可记得清清楚楚。幸好这人这辈子也不打算生孩子,你现在也知道吧,之前在太子东宫囚禁那个,不是什太子妃,是二皇子妃。”
延安帝沉默,抿唇。
向云鹤心中暖,克制着想要拥抱陆孟冲动,点点头。
晚上陆孟面无表情坐在被叫醒延安帝面前,看着延安帝吃东西。
婢女喂饭,延安帝不吃,虽然身上让人无力药力未尽,却也不妨碍他面如虎狼眼似刀剑。
他声音虚弱,唇无血色,头脑更是昏昏沉沉,这些天直被灌药睡觉。
蛊虫作用已经没,他清醒着,直都清醒着,看着这个祸国妖女做切。
他在身边待着,确实能让人感觉到安心,稳妥。
他对个人好时候,你也能感觉得出,他随时能够为你肝脑涂地。
陆孟偶尔会想,如果他自小读书习字,不是在卑微阴沟之中长大,如果他是位身份尊贵凤子皇孙,他必定是个惊才艳艳人物。
说不定也能眼光长远,不困囿点点施恩产生情爱,有经天纬地之能。
只可惜人生际遇,从来半点不由人。
前劫走这件事儿,不要告诉姐夫,他解毒正在最关键时候,这几天都在吐毒血,最忌忧思惊吓。”
“二小姐放心。”向云鹤说:“稍后便吩咐下去。”
他说着自然走到陆孟身后,伸手按揉陆孟头,力道不轻不重,让陆孟眉心稍稍舒展些。
向云鹤说:“二小姐早些安寝,奏折日是批不完,江山也不是日能够平定。”
“今晚要让延安帝醒过来吃点东西,陪着二小姐起看着他。”
“你以为……你能掌控天下?就凭你?”
延安帝道:“你才摸到点点权势边缘罢,你只要再敢深入,必定被权势口吞入其中,血肉消弭,再无脱身可能。”
陆孟对婢女挥挥手,亲自喂延安帝,面无表情说:“死就死吧,都走到这步还能退不成?反正家人已经救下来,大不就吃药自尽。”
陆孟批阅天奏折,现在情绪都被家国大事抽空。
完全破罐子破摔言论让延安帝简直无处下手。
陆孟抬手抓住他手腕,毫不避讳和他肢体接触,但也没有任何暧昧滋生。
她手指搓搓向云鹤手腕说:“你也休息休息吧,你就算是天生皮肤好,也经不住这糟践。”
“这腕子都快比细,这些天来,你又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
“向云鹤,”陆孟叹息声说:“今晚你便不要守夜,宫中们已经完全掌控,岑家和姐夫手下人将侍卫都清洗过,不会有什意外发生。”
“你今晚就在偏殿睡吧。”陆孟说:“如果有事就喊你。”
“他蛊虫作用已经彻底消失,不能松开他手,就让侍婢喂他吃东西吧。”
向云鹤声音低沉悦耳,连每句话韵律和节奏都像是拿捏好。
他直都滴水不漏,除那天僭越之外,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行为上冒犯陆孟。
偶尔眼神有些失态,在陆孟看过去时候,也会迅速收敛。
他纵使做出那种私截信件不发事情,也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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