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能理解尼玛恐惧。他怕被别人看出来,其实他只像个颠颠簸簸走在巨人之间人,只要个不小心跌倒,生就毁。以他年纪而言,是禁不起晚年失败打击。
发现这些曾抬头瞻仰、极度尊敬人真实面貌之后,竟然有点震惊。伯特话没错,应该对他们有耐心点。毕竟是他们想法和出色工作让这个实验得以付诸实现。现在,已超越他们,难免会不自觉地看清实境鄙视他们,但必须扫除这种不良天性。
另外必须解,他们叫无论说话或写文章都必须简洁,这样别人才会解,他们其实是在说自己。不过,解这些之后,本身也相当恐惧,因为必须将自己命运托付在这两个原先被认为是巨人,但实际上并非无所不晓人身上。
口停住,气氛因此显得有点儿奇怪。
“继续说没关系。”
“你见过尼玛妻子吗?”
“没见过。”
“如果你想知道尼玛为什老是好像承受很大压力,即使实验室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也样,那你就该见见他妻子芭莎?尼玛。你知道他学术地位是怎得来吗?是她妻子运用娘家影响力让他在温伯格基金会取得席之地。今天这个实验之所以会在不太成熟时就急于想在心理学会上曝光,也是他妻子催促关系。除非你也娶到个像这样骑在丈夫头上女人,否则你无法解这种男人处境。”
听他叙述这些事之后,时也无话可说。看得出他已想返回旅馆,于是跟着他往回走。路上,们两人都默默无言。
他刚才说是天才,无法苟同,至少目前不是。伯特只是在玩弄艰深修辞法伎俩而已。是独特没错(独特这个词比较开明,可以同时用来代替天赋或残缺两个分别形容聪明和智障词,这两个词听就知道具有某种狭隘意义。)然而,当独特这个词旦又被限制在某种意义范围内时,他们是不是又会找另个词来代替呢?人们似乎喜欢用比较不具意识标签词,像独特,就可以同时用来形容两种极端情况。而是不是终其生都会处在这种极端情况里?
学习是件很奇妙事。学得愈多就愈怀疑这些知识是否存在。前阵子,还很愚昧地认为自己会学得切事物——所有世界上发生事情。然而,现在只希望能够知道知识是否存在,即使只是蛛丝马迹也好。
话又说回来,有足够时间吗?
现在,连伯特也开始对不耐烦。他觉得耐心不够,或许其他人也有相同想法。不过,是他们先想让安于其位。而究竟又身处何处?现在已变成怎样个人?度过时间是生总集?还是只相当于过去几个月而已?很想跟他们讨论这些问题,但他们根本不愿意花时间在上面,他们不喜欢承认自己不知道。说来很讽刺,像尼玛这样个凡人,竟想投身去改造他人,让别人变聪明。他喜欢别人将他看成像爱因斯坦那样发现宇宙新定律科学家,却又像许多教授样,怕被后辈超前,影响到自己成就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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