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呀?”
“还有爷爷。”
“妈妈叫什名字?”
“埃莱娜·格雷科。”
“你们是姓格雷科,还是姓艾罗塔啊?”
前——彼得罗每次也是工作到深夜,毫无疑问,这是跟他父亲学——会和聊几句,他有些尴尬。他还是像往常样,聊到政治问题:资本主义危机越来越明显,艰苦奋斗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边缘化地区越来越多,弗留利地区地震,象征着意大利脆弱和不稳定,左派面临严峻考验,还有以前老政党和政治小集团。但是,在谈论这些问题时,他对观点丝毫不感兴趣,除此之外,也没有费劲去表达自己看法。假如他实在想听看法,他可以谈谈书,看到第本意大利语版,就是在那个家里:那是小小本书,很不起眼,和其他很多书和杂志起,被送到这里,堆积到书桌上,等着被翻阅。有天晚上,他提出些问题——知道,他之前没看过书,之后也不会看——就把书里内容给他介绍下,给他念几行。通常,他都是很严肃地听着,非常专注。只有在读到大篇幅引用索福克勒斯段落时,他才用种专业语气,说写得很不恰当,让觉得羞愧。他是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权威男人,尽管权威就像种色泽,要点点就够,因为即使只有几分钟,这种权威都会出现裂缝,让人隐约看到另个人,这个人并非那无懈可击。当提到女权主义时,圭多·艾罗塔忽然改他庄重,他眼里忽然冒出种恶意,他满脸通红——通常他脸色是苍白,用种充满讽刺语气,开始嘲讽他听到些女权主义口号:性,渴望性,谁在专治下感到过高潮?没有人!还有,们不是繁殖工具,女人为自由解放而战。他边用讽刺语气说这些话,边笑着,整个人都很激动。当他发现,这个举动让很惊异时,他拿起眼镜,很仔细地擦擦,然后去学习。
这少数几个夜晚,阿黛尔几乎声不吭,但很快明白,无论是她还是她丈夫,都通过种冷淡方式让自己,bao露。因为直不开口,最后,公公用他自己方式提到这个问题。当黛黛和艾尔莎跟他道晚安之后,他和颜悦色地问两个孙女几个问题,就好像那是种家庭仪式:
“这两位漂亮小姐叫什名字啊?”
“黛黛。”
“艾尔莎。”
“艾罗塔。”
“真棒。晚安,宝贝儿,做个好梦。”
这时候,两个孩子由阿黛尔陪着,从房间出去。他接着刚才两个小孩话,说:“知道你和彼得罗离婚,是因为尼诺·萨拉托雷。”马上面红耳赤,点点头。他微笑,开始说尼诺好话,但不像前些年那认同他。他说,尼诺是个非常聪明小伙子,他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但是——他非常强调地说出这个转折连词——他随波逐流——他把这个词重复好几次,就好像要搞清楚,他是不是用个恰当词。他强调说:“最近,萨拉托雷写那些东西,
“然后呢?爷爷想听你们全名。”
“黛黛·艾罗塔。”
“艾尔莎·艾罗塔。”
“还有谁姓艾罗塔啊?”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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