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决定是几个星期后发生事。马丽娅罗莎出差去法国波尔多,不记得她是去做什。在离开之前,她把拉到边,说些关于弗朗科话,有些语无伦次,基本意思是:她不在时,要看着他点儿。她说,弗朗科现在很抑郁。忽然明白只是猜测件事情,之前总是有其他事情需要操心,没有发现这点:她对弗朗科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只是出于种乐善好施态度,她真爱着弗朗科,成他母亲、姐姐和情人。她那种痛苦表情,还有他消瘦身体,都是因为弗朗科让她备受煎熬,她很焦虑,也很操心,她觉得弗朗科现在变得过于脆弱,随时都可能裂开。
她共离开八天。脑子里很乱,有很多事情要考虑,尽量对弗朗科很客气,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聊到很晚。让高兴是,他没和谈政治,而是跟谈到他自己,还有们在起时光:春天在比萨城里散步,阿尔诺河沿岸臭味。他还跟说些从来没对别人提起过事情:他小时候事儿,他父母还有爷爷奶奶事儿。尤其让高兴是,他让说出不安,和出版社签订新合同,现在要写小说,回到那不勒斯生活可能,还有尼诺。他从来不会把话题扯到其他事情上,也不会斟词酌句,他说话很直接,有时候甚至很粗俗。有天晚上,他好像有些犯糊涂,他说:“假如你爱他超过爱自己,你还是接受他现在样子吧:有妻子孩子,和其他女人上床爱好,还有他做那些龌龊事儿。”他边充满温情地叫着名字,“埃莱娜,埃莱娜!”边摇着头。他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阴沉地说,他觉得个人如果毫无畏惧,或者非常厌烦地恢复理性,这样爱情就会结束。他拖着条腿,从房间里出去,就好像要保证脚踩到实处。不知道为什,那天晚上想起帕斯卡莱——个和弗朗科出身、文化和政治选择彻底不同人。尽管如此,有那刻,想象着这位童年朋友,假如他能从把他吞没黑暗中重新浮现,他可能也会那样走路。
整天,弗朗科都没从房间里出来。晚上,因为工作上事儿出去,去敲他门,问他能不能给黛黛和艾尔莎弄点晚饭吃,他答应。回去得很晚,和平时不样是,他把厨房搞得很乱,收拾桌子,洗盘子。没怎睡着,早上六点时就已经醒。去洗手间时,经过他房门口,让好奇是,他门上有张方形纸条,是用大头针固定,纸条上写着:“埃莱娜,不要让两个孩子进来。”想,可能是那几天黛黛和艾尔莎搅扰到他,或者说前天晚上,她们惹他生气。打算吃早饭时批评她们。但又想,弗朗科和两个孩子关系很好,排除他生她们气可能。早上八点,小心翼翼地去敲他门,没人回答。又使劲儿敲下,最后轻轻打开门。房间很黑,叫声,没人回答。打开灯,看到枕头和床单上全是血,黑红色血迹直流到他脚下,死亡是这让人作呕。在这里,只能说,当看到那具很熟悉身体——之前那具幸福、活跃身体,读很多书,经历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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