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没有回过你电子邮件?”
“没有,你真让生气。直给你写邮件,你从来都不给回。”
“你看到吗?从来都不给任何人写邮件,包括你。”
“好吧。假如你写什东西,你会让看吗,你会让出版吗?”
“你才是作家啊!”
在们打电话时,们经常会谈到那些死去人,也会提到还活着人。
她父亲费尔南多去世,过没几个月,农齐亚也死。这时候莉拉和里诺搬到她以前出生那套房子里去,那房子是之前她掏钱买,但现在她弟弟妹妹认为那是父母财产,他们也想分部分,这让她不胜其烦。
斯特凡诺又次心脏病发作,也死。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叫救护车,他就面朝下倒下去。玛丽莎和几个孩子离开城区,尼诺终于出手帮助她,他不仅在克里斯皮街上家律师事务所给她找个秘书职位,还给她钱让她供几个孩子念大学。
还有个从来都没机会认识人也死,那是妹妹埃莉莎情人。她离开城区,但她、父亲还有两个弟弟都没有告诉。从莉拉那里得知她去卡塞尔塔,她认识个律师,是个市z.府顾问,她又次结婚,但她没邀请参加婚礼。
们会聊到这些事情,她会跟说城区所有新闻。跟她谈论女儿、彼得罗事,彼得罗现在和个比他大五岁同事结婚。会跟她说正在写东西,还有在出版社经历。只有两次,会问最关心问题:
“但你没回答。”
“回答你,但你假装不明白,要写东西,需要渴望留给后世些什东西,连活下去欲望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像你那强生活欲望。就在们说话当口,假如能把自己删除,会更高兴,怎可能会写作呢。”
她经常说想把自己删除掉,但从九十年代末开始,尤其是二〇〇〇年之后,这成她个开玩笑口头禅。那当然是个比喻,她喜欢这个比喻,在不同情况下她都使用过这个比喻。在们这多年友谊里,从来都没听她说过她想z.sha,即使是蒂娜失踪后那些可怕日子里。“自删除是种听起来很美计划,”她说,“再也受不,电脑看起来是那干净,但实际上很脏,非常脏,你不得不到处留下痕迹,就像你不停在身上拉屎撒尿样,但不想留下任何东西,最喜欢键是删除键。”
这种狂热想法在有些阶段非常真实,在其他时候没那较真。记得关于知名度,她说些很阴险话。她有次说:“唉,为个名字,生出多少事儿啊!出不出名,那只是用根小绳子绑着装着血肉、语言、屎和小心事袋子。”这时候,她直在开玩笑:“解开绳子,埃莱娜·格雷科那个袋子还在,同样管用
“假如有天,你写点什东西——这只是种假设啊,你会不会给看?”
“类似于什样东西?”
“任何东西,里诺说你直待在电脑前。”
“里诺是在胡说。在上网,想看看电子产品新动向,这就是做事情,在电脑前,不写东西。”
“你确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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