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英杰在本市最高级酒家请客,又是在对方欠她人情背景下,这使方子云有些不敢相信。他睁大眼睛看着她,当从她镇定脸上确定此事当真时,他本能地警觉起来,谨慎地问道:“什企图?请你也明确下主题,这酒恐怕喝不得。”
夏英杰沉默片刻,说:“想解下你那位朋友。”
方子云怔,问:“出于哪方面
“哦,感觉如何?”
“怎说呢?”夏英杰想想,说,“好像总有只手在不停地往上托你下巴,使你不得不仰着脸看她。其用心无非是让你自卑、让你知趣、让你有点自知之明。”
“点小误会。女人嘛,可以理解。”方子云说完,话题转回到自己关心问题,“你把想法都和坤谈?”
“谈。”夏英杰说,“与他见面最多不超过三分钟,他也只说两句话。句是无意中听到,他对邓文英说‘不会随机应变,你也不要乘人之危’。再句就是让带给你,他说‘子云这个人哪,人佛门六根不净,进商界狼性不足’。”
“晤——”方子云略想下,分析道,“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摆事实讲道理。这里面就有学问,不管将来出现什不好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走向。这些人大多都不太富裕而思想境界极高,对诗歌迷恋,决不亚于个教徒虔诚。同时,这些人还常常具有某种疯子特征,很难为俗人所理解。
方子云离婚后直是孤身人,他妻子也正因为忍受不他嗜酒、怪僻和入不敷出,将他定性为“不是过日子人”,结婚不到年便离他而去,他倒也落个自由自在。
夏英杰取出十几张购物发票放在桌上,又道:“共花二百零四元,你付给二百元吧,零头就免。”
“不多,不多。”方子云坦白地说,“算计着不止这个数。”
“当然,出租车费给你省。不过,代价太大。”她仿佛又感受到轿车里那种被压抑感觉。
夏英杰拿起桌上名片放进包里,看似要告辞,却没有动身,看着方子云问道:“可是给你打回短工,你要不要表示下?”
方子云笑说:“不出所料,准知道你得敲诈。先记账行不行?开支那天准儿请客。眼下你都看到,除颗真诚心,什都没有。”
“今大请你吃饭。”夏英杰语气平淡地说,“晚上打算在红房子酒家请你,你能来,就当做回报。”
红房子酒家是高档餐厅,大多为有身份公款食客所光顾,极少有人自费用餐。方子云抓起桌上发票揉成团扔进废纸篓里,不屑地笑说:“打住。这等玩笑开不得,这人特别容易当真。”
“不开玩笑。”夏英杰认真地说,“剑南春酒如何?不委屈你吧?”
方子云并没有在意。他自顾从衣袋里掏钱,数完二百元之后,手里钱也就所剩无几。
“见到坤?”方子云问。
“岂止是见到,还被人当成第三者审查番,这就是给你省出租车费代价。”说着,夏英杰把那张名片递给他。
方子云接过名片看,笑:“这巧哇,那你可是撞到枪口上。邓文英可不是个简单女人。”
“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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