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你是上海人?”
“父母都在上海,可有什用?”小马伤感地说。他边小心开车,边讲起自己身世。
十六岁那年,小马因父母离异而成孤儿,两个家庭都不要他,他便在大街上擦皮鞋糊口。
宋坤到上海办公司不久,公司院内简易修车棚里不知何时起每天晚上多个男孩子,总是早上背箱子出去,晚上回来席地而睡。
天上午,宋坤从办公室出来准备乘车外出,无意中发现男孩子没有去街上挣钱,而是睡在车棚里动不动。他走过去叫两声也没反应,用手摸,原来男孩发高烧已经不省人事,便当即抱上车送医院抢救。后来,他把男孩收留在身边。开始,男孩在公司里干杂活儿,由于勤快、懂事、守规矩,深得宋坤喜爱,就出资培养他当司机,为是有门手艺好生存。
夏英杰走到宋坤房间摁响门铃,进去后她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他问:“有事吗?”
“现在你已经自由,想知道你怎处置?”她问。
宋坤平缓而又武断地说:“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
夏英杰无奈,把钱从包里取出,从中分出些,然后还给他,说:“用不这多钱。”
装口袋里取出个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再次审阅。
笔记本里密密麻麻四万多字,是他近两个月里写成。他要把这些文字重新整理,输人电脑。
“夏姐,还满意吗?”宋坤离开房间后,小马问夏英杰。
夏英杰摇摇头说:“太奢侈,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既不踏实,也不自在。”住豪华饭店,坐高级轿车,这种不劳而获待遇给夏英杰心理造成巨大压力。仅仅凭性别就能轻易得到东西,肯定会包含某种发霉味道,这使她无法平衡自己人格。
“这与轻薄女子有什两样?”她自卑地问自己。她希望早点离开上海,尽快翻过这令人尴尬页。就目前而言,她只能被动地接受这切,承受别人轻蔑眼光。
夏英杰同情地看小马眼,心里阴云也因此释放许多。她笑着对小马说:“你很会转移话题。”
小马不好意思地笑:“就是想说明大哥是好人。”
评价宋坤是不能用“好人”或“坏人”这种简单概念,这点小马不会明白。她看着街景问道:“那位赵洪经理为什会听坤哥?”
“他以前是大哥秘书。”小马解释道:“年前他借大哥三十万元和这辆车开家餐馆,也发,那辆红色桑塔纳就是他刚买。本来大哥是应该拿股份,大哥没要,可能还账时候会算点利息。”
“这说,你给赵经理开
说完,她转身走。
小马驾车朝上海个服装批发市场驶去,见身旁夏英杰言不发,便想缓和下沉闷气氛。
“夏姐,听说你是记者?”他问。
夏英杰点点头,问:“你叫什名字?”
“叫马志国。”
小马说:“大哥等着换衣服,咱们走吧。”
“去哪儿买?”她问。
“当然是批发市场。同样东西,大商场里要贵倍。”
“也是这个意思。”夏英杰对小马说,“你先下去等会儿,马上就来。”
小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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