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会儿,说:“有点还是不明白,王海和孙刚出国发展正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维也纳又是
情投资。叶红军是大学时朋友,关系密切,他是以留学生身份进人奥地利,后来移居意大利。这个人脑子灵活,善于交际,很有活动能力。”
夏英杰似乎领悟到些东西,问:“林枫案发后找你?”
“如果那样,还能坐在这里?”宋坤反问道。他摇摇头说:“得到消息时他还蒙在鼓里。林枫出事前半个月,江州检察院曾来人向调查那笔贷款事,检察官来公司隐瞒真实身份,临走时又要求严格保密,否则要负法律责任。意识到,林枫要出事,而林枫这种人是决不会为几个小钱弄脏手。于是断定:只要他没有落网,就定会来找。当时表面上平静,可事态已经明朗,林枫躲不过检察院,而也躲不过林枫。”
“能理解你。”夏英杰说,“帮林枫实际上已经救不他,而且你和叶红军都得搭进去。不帮他,你落个贪生怕死、忘恩负义名声,对你这种人可能是个损失。”
“场面上人全凭张脸打发日子,失去威望和信任,那就寸步难行。”宋坤说完沉默片刻,看着她眼睛忽然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办?”
对这种冷不防又包含多重意思提问夏英杰丝毫没有准备,她愣下,不说帮,也不说不帮,而是说:“不知道。也许举报,也许沉默。如果能解开这样难题也就用不着打你主意。”
“让谁解都伤脑筋。”宋坤继续说,“权衡夜,认为只有监狱才能解决和他之间问题,而如果付出坐牢代价,那就必须从全局出发,着眼于长远利益,把各方面因素都考虑进去。于是,勉强制定个计划,第二天上班就把材料员刘金龙辞退,为下步行动埋下伏笔。如果林枫直接被捕,那就是场虚惊;如果林枫潜逃,他必然得有个暂时藏身过程,而就利用这个时间差把自己先步送进牢房,即使他侥幸逃出去,也多个投资朋友。”
“这个时间差不好掌握,稍有偏离就会弄巧成拙害自己,早不行,晚也不行。你当时在上海,怎能及时得到林枫潜逃或被捕确切消息呢?”夏英杰问。
“在报社工作三年,熟人总少不。对林枫这种重头新闻省报能落后吗?”宋坤以反问形式回答。接着说:“等林枫派人和联系时候,已经失去自由。因为辞退刘金龙在林枫案发之前,被捕又在林枫派人来上海之前,所以没人怀疑这两件事之间有内在联系,人们只知道刘金龙因拿回扣被炒鱿鱼,然后怀恨在心而举报。至于王海和孙刚出于感动而分担四十万元全部损失,这也是在意料之中。况且,那时他们正有求于叶红军,就更需要表现下。”
夏英杰记得,刘金龙确实承认自己拿过回扣。她想:可怜刘金龙到死都不会明白,他有没有拿回扣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他符合整体计划需要,他符合充当牺牲品条件。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公司漏税事。宋坤什都不说,只是启发、引导别人思想,让别人用自己头脑去推断出错误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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