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坤需要借钱,恐怕轮不到去借,而且也不会是小数目。现在借钱他会怎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夏英杰微微有些急躁,接着说:
“你怎不明白呢?对坤来说,不是因为缺钱而去工作,而是落户必须以工作为先决条件,是不得已而为之。让你帮忙,就是这
车遇到红灯停住。江薇抚摸着方向盘说:“交通太不方便,来回趟将近两个小时。你要写作,要干家务,还要照顾他,如果再去工作,你身体怎吃得消呢?人又不是机器,两个人过日子得互相体谅。以你们目前情况,看他出去工作更合理些。”
“不行,不能再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夏英杰口否定江薇建议,说:“在别人手下做事,少不被支来唤去地看脸色,坤是什人清楚,宁可养虎冬眠,也不能损伤虎威。”绿灯亮,江薇启动车子,说:“你太痴心,可他明确表示过反对你工作,你好心未必就有好结果。”
“所以才要你帮忙。”夏英杰说,“如果落户必须以工作为前提,他也只能认可。瞒着坤并不难,问题是南都饭店给不给机会,条件不高,端盘子洗碗清理垃圾什都能干。”
这时,江薇手扶着方向盘,手从自己包里摸出张活期定额存款单递给夏英杰,说:“这钱原打算以后还你,怕你们现在住着不踏实。既然你缺钱用,就不必替你保管。”
夏英杰接过看,存款是七千元,存款单上是自己名字。
前赶,不然时间不够用。”
“你觉得写书有出路吗?”江薇关心地问。
“也是这问。”夏英杰收起那截很短眉笔,又从包里取出口红,边涂边说,“坤属狗,自然得嫁狗随狗。他要说行,不行也行。这事眼下还看不透。”
江薇点点头,说:“个连女人都能眼看透男人,也不值得你夏小姐去监狱里挖掘。可把话说在前头,将来你成大气候,别忘拉姐妹把。”
“都讨饭到你门上,你居然还挖苦,居心何在?”
她把存款单放回江薇包里,说:
“江薇,你这样做与赶们走没有区别。”
“你就不怕心里不安?”江薇说,“人这辈子谁没有几个朋友?如果这种钱也挣,成什人?时间长不敢说,住个年半载还管得起。要出租房子不会等到现在。”
夏英杰说:“你还不解坤,他最怕欠人情。如果工作事为难就不谈,钱你还收着。”
江薇见夏英杰态度这坚决,想想说:“这钱你先用着,算借给你,总可以吧。”
“可是当真。”江薇说。
“得,说正经吧。”夏英杰收起口红,坐正身子,把包放在双腿上,认真地说:
“江薇,再帮个忙行吗?”
“有什话直说嘛。”江薇嗔怪道。
夏英杰说:“情况你都知道,也没什难为情,还是想出来工作。坤给自己规定每个月六十元烟钱,可他在监狱时都没断过‘万宝路’。他不讲究吃穿,不爱喝酒,没事从不下馆子进歌厅,就这点抽烟嗜好,看见他抽那种廉价烟心里就难过。如果能出去工作,除去买烟还能给他改善下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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